面前的这个学生,穿了件拼接格子衫,眼神桀骜。
“阳哥,叫我来什么事?”
他望着谢阳,并没有因谢小柔的关系,有丝毫客气。都是汴梁西区的人,彼此之间早已了解,他年岁比谢阳小,但对这个性子懦弱的谢大少,并不待见。
这间咖啡馆顾客不多,只有几个白领模样的人,在看书读报。
谢阳淡淡笑了笑。
拿出谢小柔那个项链,放到孟晨星面前,平静道:“这项链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孟晨星脸色微变。
他稳住心神,装作一副不悦的样子:“阳哥,这不是我送小柔的吗?就算你是小柔的哥哥,也不能替她拒绝我的好意吧?”
他吃透谢阳只是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项链上的秘密。
“哼,好意?”
谢阳冷冷一笑,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项链上的邪念是怎么回事!”
孟晨星‘嗖’的一下,站起身子。
他惊恐地望着谢阳,紧张道:“你…你血口喷人!这上面哪有什么邪念?”
谢阳似笑非笑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只要是说出它的来源,我不会难为你。”
他看出这位孟家的大少,其实就是个草包,要说这项链是孟晨星自己弄出来的,谢阳是如何都不会信的。至于孟晨星背后的人,既然惹到了这里,那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孟晨星想不明白,谢阳为何那么笃定。
眼见是瞒不过去了,他索性豁了出去。“阳哥,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这项链还就是被我做了手脚,不过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我看你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家里的事吧!”
这话说完,他就起身告辞。
尽管不知道谢阳是如何看出项链秘密的,但他并不认为谢家这个窝囊了十八年的大少,突然间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心里也没把谢阳当回事。
反观孟家,前不久倒是招揽到一个大大的高手。
作为汴梁数一数二的顶级大少,孟晨星清楚谢家的近况。他的父亲孟立军,甚至做好了在谢家大厦倾覆之后,分一杯羹的打算。
至于这杯羹能分到多少,就要看赵、孟、李三家的本事了。
那个大高手的存在,显然增加了孟家不小的筹码。
他叫徐振元,前不久在成为孟家的客卿之时,为了表示诚意,他特地送了孟晨星一块护身玉符。
孟晨星有底气,握了握怀里的玉符,也不在乎谢阳的威胁,更懒得和谢大少多费口舌。可是在下一刻,让他骇然的事出现了,他几次想要从位子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
身上那个玉符,只是发出一道微弱的光,就再没了动静。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望着谢阳,如见了鬼般。
谢阳就在他对面安稳坐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这平静的面色,让孟晨星愈发不安。
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他只在家里那名武者身上见过。
“我没让你走,你自然走不掉。”
谢阳早就感应到玉符的存在,对于他而言,玉符上面的法力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他招了招手,孟晨星就身不由己的把玉符拿了出来,如考场上带小抄,被老师抓了现行般。
孟晨星冷汗流了下来。
“你、你这样对我,徐叔不会放过你的!”
谢阳打量了一下那玉符,摇了摇头大失所望。这种质量的货色,他随手就可以炼制一大把。
“徐叔是吧?行,他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
他随手将玉符捏爆,站起来结了账,孟晨星就如一只提线木偶,不受控制的跟在他身后。
对于一些小麻烦,能在今天解决的,绝不拖到明天。
他也不怕那个徐叔找不来,玉符上残留的一丝气息,就是为了保证孟晨星受到危险时,徐叔能够第一时间赶到。
……
红白花公园,位于众意湖西北畔。
周围都是些商厦写字楼,出入人群多为朝九晚五的金领、白领。工作日时间,这里相当冷清。
二人到时,早有一个人在此等候。
这是个中年汉子,面色普通,丝毫看不出武者模样。他穿了件高档西服,看上去更像是个商人。
见到那人,孟晨星脸色一喜:“徐叔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