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岔路进入一条林荫道路,又往前行驶一段,便看到了“雷万斯菲尔的轮廓”是一个小镇,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看起来冷冷清清。
这种情况在美国非常普遍,除了那些超级大都市外,大部分市镇都是如此,当地百姓大多不居住在市镇内,而是一家一户分散在自己的土地上,除了节日或者周末超市打折,很难看到人来人往的景象。
渐渐靠近“雷万斯菲尔”,这时罗夏感到有些肚子饿。行驶进小镇,他发现在入口附近有一家乡村酒馆,连忙打了把方向,向酒馆门口驶去。
这家乡村酒馆是栋二层红砖小楼,门面已经十分陈旧,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
停好轿车,莫言来到酒馆门前,木门上并没有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酒馆内有些昏暗,并未开灯也未拉开窗帘,只有吧台附近亮着灯光,吧台后站着一个黑人老头,他正在低头擦拭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而吧台的一角摆放着一盘牛排、一瓶啤酒,不过并没有看到用餐的客人。
莫言左右看了看,便径直向吧台走去。
黑人老头抬起头,看到莫言向他走来,连忙将擦拭好的威士忌酒杯放在桌上,微笑道:
“年轻人,想喝点什么?我建议来份五分熟的牛排跟一份不加冰的威士忌。”
莫言拉开吧台前的木质高脚凳,坐了上去,淡淡道:
“那就照你说的来上就好了,另外再来多一份培根。”
黑人老头咧嘴一笑,从身后的酒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拿起酒杯倒了小半杯,放到他面前。然后转身去给他煎牛排了。
过了一会莫言看了眼面前的酒杯跟牛排和培根,想了一下,冲黑人老头点了下头。
“请你一杯,庆祝我的自由。”
黑人老头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从桌下掏出一个酒杯为自己倒上了小半杯,然后端起酒杯对罗夏点点头,仰起头一饮而尽。
莫言也将酒杯举起,将威士忌倒进嘴里,一口喝完,放下酒杯,长长喘了一口粗气。他一边砸吧嘴,一边开始怀念华夏的二锅头,这没兑雪碧的威士忌还真难喝。
弗里曼似乎从刚才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探过头小声地问道:
“你在哪蹲的监狱?”
莫言笑了笑,将威士忌灌入口中,也没有想要隐瞒,有些自嘲的答道:
“加州圣昆丁州立监狱,我在那里渡过了美妙的两年,我觉得那会我是铭记一生的记忆。”
“我在科维纳蹲了10年。”
黑人老头将莫言前面酒杯再次满上道:
“我叫弗里曼,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想好,可能今晚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莫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