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驿馆去的路上,她顺带买了两个馒头揣在了怀里。
快要到达驿馆时,她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加快脚步前进,她看见了那个之前撞倒她的人。
拍打声正是他制造出的,被拍的是驿馆大门。
她正想上前,却看见杨锐达走了出来。
那人不知道给杨锐达看了什么东西,杨锐达颓丧之色顿消,迅速把门打开让他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故人?还是信使?”
之归凑了上去。
想敲门,又怕两人在谈正事。
驿馆的院墙近一丈高,附近又没什么可以攀爬的东西,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只能把脸贴在了大门上。
然而,什么都没有听见。
“算了,待会儿问问杨叔就是了,偷听个什么劲呢!”之归放弃了偷听的行为,坐在了大门前的石阶上。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有信使来上工了。
那是个肤色偏黑的中年男人,看见之归坐在那,只扫了她一眼。
之归瞧见有人,赶紧站了起来,跟在人家身后。
“我叫之归,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敲了敲门,没搭理之归。
之归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搭话。
过了有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杨锐达面带忧虑之色站在门后。
他瞧见敲门男人,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发现之归的存在时,及时打住了。
“之归小子,你先进去吧,我有事与他说。”杨锐达对之归说。
“好,那我先进去了。”之归从杨锐达身边走过,快步穿过院子,来到了处事大厅。
那个撞倒她的人此时不见踪影,不知是离开了还是被安排去休息了。
处事大厅贴墙摆放了十来个高架子。每个架子都被划分成若干个小格子,里面或空荡荡,或摆放着东西。
她来到一组放有东西的架子前,想要仔细瞧瞧。
还没来得及看上几眼,突然出现的大呵声把她吓得个半死。
“你做什么!”见之归因为呵斥声仓惶转身,那人快速靠近。
“不知道不能随便碰这里的东西吗?但凡碰坏了一样,杀了你都无法谢罪!”那人靠近后,对着之归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
“那个,我没打算碰,只是想瞧瞧。”之归小声辩驳。
“还敢狡辩!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谁知道你会做些什么!”那人一把推开之归,“让开!”
看着那人小心翼翼查看的模样,之归越发好奇那些架子里摆放的东西有何作用了。
在确认架子上的东西没有任何损坏之后,那人转过身看着之归:“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我是……”之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身份。
按道理来说她就只是个送信的,可送信的该怎么自我形容呢?
“我是帮忙送信的。”之归直白说道。
“帮忙送信的?”那人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记得大人是有这个打算。”
“是杨叔让我来的。”之归赶紧接到。
“杨锐达吗?”那人问。
虽然奇怪对方称呼杨锐达的方式,但之归并没有多嘴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