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槐提着礼物,从阮予伶的屋子里气冲冲地回来了。
“你说阮予伶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攥在湘南手中了。”陈三槐感觉很无力。
“这怎么说?你如何知道?”一位才女问。
“阮予伶根本不喜欢别人讨好她。”陈三槐唉声叹气。
“所以呢?”
“不吃软定是吃硬,阮予伶那倔脾气,能为见了两面的湘南求情?”
“我看你是想进宫想疯了吧,看来你拿着礼物上门,定是吃了闭门羹了。”才女呵呵笑道。
才女见陈三槐过于极端,径自走开。
躲避是非之地。
陈三槐紧扭几步,凑到才女耳边轻轻道:“你还不知道湘南,才几日便大出风头,若不是提前准备,谅是我姐姐景鸿也做不到!”
才女耳朵有些热,不想听。
却又停住脚步。
山中无事,听听也罢。
湘南此次风头尽出,确实是不正常。
陈三槐继续絮叨:“阮予伶曾跟了太子却无名无分,如今暗地里在为皇后娘娘做事,这叫一脚踏两船!”
那才女推了陈三槐,小声怒道:“乱嚼什么舌根子,阮予伶身在青中山……更何况太子怎么能看上……”
“我曾偷听父亲在书房说,阮予伶给太子生过一个孩子……太子下令淹死了……这阮予伶怎能咽下这口气?”
才女连忙用帕子捂住口,骇道:“宰相大人亲口所说?”
陈三槐点点头。
“你是说阮予伶为了报复太子,转投皇后门下?”才女有些不信。
陈三槐便添油加醋道:“你知道阮予伶为什么负责采选传题?”
“自然是余尚宫之命。”
“笑话,余尚宫素来住在青中山,孤身惯了,她阮予伶何德何能,成了余尚宫的人!”
才女有些好奇,便问:“那是……”
陈三槐笑道:“阮予伶来的那日,便是皇后娘娘七年未见的生母陈菰上山修道之时!”
“是皇后之命?那湘南进宫,是必然的了……”才女若有所思……
……
才过了几个时辰,两个备选才女就吵了一架:
“我是东宫推举上来的,成绩再差,也进得宫!”白衣女子嘲笑道。
绿衣女子有些懊恼:“你成绩不如我……”
“湘南成绩可如你?不是也眼见儿就要顺利进宫了么?”白衣女子白了一眼道。
“湘南?湘南本就出色,你我本来就比不上,你好意思和湘南比?”
“哼,怎么比不得,湘南那都是作弊得来的……”白衣女子更加狂妄。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凭阮予伶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湘南是皇后娘娘的妹子,你说阮予伶帮谁?你说阮予伶肯不肯泄题给湘南!”
绿衣女子听闻哈哈大笑道:“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阮予伶不过是借皇后的力量报复太子罢了。哪里就成皇后的心腹了!”
白衣女子疑惑道:“报复太子?阮予伶为何要报复太子?”
“你还不知道?阮予伶曾为太子生有一子,被太子亲手杀了……”
白衣女子笑道:“你疯了么,怎么可能?”
“你看着吧,你们东宫的人早晚遭殃,太子杀人,与庶民同罪,东宫倒了,你也好不了!”绿衣女子一脸胜利之态。
……
陈三槐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世界掌握在自己手里!
内心窃喜——原来讨人喜欢不如捏人把柄来得痛快。
“阮予伶,你帮湘南不帮我,我定要你好看!”陈三槐咬牙切齿道。
……
众人再见到湘南时,眼里便不是欣羡,而是嫉妒里透着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