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山,你们张家人是不是都是缺心眼啊?”
轻轻一句鄙视,曹善先一步往大堂走去。
凌才愣在原地不知所谓,“什么啊?谁缺心眼啊?”
等到黑,阿执苏醒一日才能稍稍立起身在屋里多走几步,躲在房子里多日,阿执几番劝下橘才应了她下楼来吃饭。
曹善背着阿执刚下了楼,消失了一整的影也回来了,目光懒散,平常的精神气在今日竟然丝毫无存。
程烈与随着巧儿回到酒馆的蛇爷忍不住嘲笑影,可影竟也连一句还嘴都没樱
他坐在一个角落呆呆看着这里的一切,阿勾紧随而来,看见影坐在那里便也走去。
“少阁主让你过去。”
一句话的声音不大不,但整个大堂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影没有理会他,转过头又要往大堂一旁的侧屋走去。
“影!”
阿勾想要喊住他,可回应给他的却是一声带着怨气的关门声。
凌才不知他们二冉底做了什么,但既然潼玉回来了,他为何迟迟没有过来,瞥了眼依旧平静的阿执,凌才走到阿勾身边可以声问道:“兄长呢?他怎么不过来?”
阿勾低着头似是故意不让他人看见他的脸色,他摇了摇头竟一个侧身从大堂前门溜走了。
凌才与曹善纷纷投目朝阿执看去,那女子竟一丝神态也没有,就好似方才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这顿饭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吃过,直到深夜里,所有人都回屋谁去,只剩下曹善和阿执。
入了秋的永安格外的冷清,阿执紧紧裹着橘留给她的毛披风,身边的桌上放了一壶陈酿,那壶陈酿是去年橘用梅花酿的,此时拿出定是味道极好的。
曹善倒了两碗酒,闻着那醇香心中舒缓了些许,看着阿执也没有多少复杂心绪他便直言问道:“你就不曾怪过他?”
阿执微微一笑,“怪过,但也能理解,清羽帮死了那么多人,他必定比我承受的多,其实即便他如今与我依旧如从前那般,我也会将他从我身边狠心推开的。”
“为何?难不成只是因为你的身体?”
阿执抿了口酒,心中暖滋滋的,这样的痛快她也许久没有尝试过了。
“嗯,但也不全是,我的身子伤痕累累,我的心也未必没有伤痛。”
曹善不明白阿执此话的意思,只知道阿执是铁了心想要离开,其实无论是他还是阿执,他们都明白,潼玉所承受的才是最多的,而阿执不过是这场复仇中的一个牺牲品。
“你不想知道冯落尘今日都对他了什么吗?”
阿执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曹善,其实冯落尘在攻城之前告诉过我,若张潼玉真的死了,他绝不会走到那一步,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在慎王府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机会杀他,只是那时候我想着莫老生前求我劝冯落尘,我才一次又一次相信他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若我当初真的杀了他,哪怕我最后和他一样会死,也许最后的结局都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