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清明瞬间蹦哒到朱厌的身后，两只手扒在朱厌的后背上，着急的问道。

朱厌被清明着过于亲密的举动搞得万分不自在，试问两个互相看不过眼的人，一方突然对你百般情热，谁能自在，朱厌扒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确定清明不会爬上来才站定，而后动了动嘴角，但什么都没说。

朱厌这次真的是想错了，清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真心实意，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他回来。

当清明看着朱厌那明显带着嫌弃又审疑的眼神，心里真真的被打击到了，觉得自己的一番真心确也喂了狗，不觉恼羞成怒起来。

“喂！傻大个，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再那样看我试试，那双狗眼不想要了是吗?”

朱厌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清明，愈发觉得清明刚才的举动有嫌疑，但考虑到自己探查到的事情，暂时没有多去寻究！

但清明看到朱厌对自己的话选择了忽视，顿时暴跳如雷，刚要怒气冲冲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舞空阴沉似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聒噪！”

清明像是被浇了一盆水的鞭炮，顿时熄了火，不服气的挪了道，这么宽的路，哪里不能走?非要从自己身后走过，非要让自己让路不可，谁惯的毛病。

但这毕竟是他心里的抱怨而已，不能说出口，行动上却十分乖巧的给舞空让了道，恨不得弯腰鞠躬，双手合一，说一声欢迎光临。

而后极快的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挪蹭着到两人的身边，张大耳朵，一副你俩说，我来听的乖巧举动。

只是这动作委实猥琐，但舞空和朱厌忙着说事，根本没有空理会他。

自朱厌的身形从远处出现的那刻起，舞空的双眼就没离开过他，虽然还是那副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但是朱厌还是看到几分忐忑夹杂在中间，所以他没等舞空开口，便主动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姑娘是在因缘际会之下才进了哪个地方，那是人界那些不自量力的老头想出，把人界所谓的人尖子挑出来，送到几处秘密基地，给他们请最好也最严厉的老师教他们修炼，如何在绝迹界活下来，识别他们所知的妖魔鬼怪，了解它们的习性，弱点，长处，而后……

“说重点！”舞空不耐烦的打断朱厌，他并不想了解这些乱七八糟跟惊蛰无关的事情，他现在只想了解惊蛰和哪个垃圾的事情！

朱厌显然也是明白此刻舞空的想法，在脑子里清理了半天后，又开口道“小姑娘在哪个地方混的很惨，她被王国庆和一个叫苓西叶的女人合伙欺骗，而后剖了她刚修炼出的内丹，随后以偷窃的罪名，把她扔了出去！”

“完了?”从两人的身后突兀的传出来一句话，随即清明跳到朱厌的身边，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这就完了?然后呐?后来呐?”朱厌打听到的消息就这么多，到这里便断了，那些人被他打断了腿都一口咬定惊蛰死了！但朱厌知道惊蛰并没有死，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惊蛰后来发生的事情。

“后来，她遇到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遇见你才不好！”清明反应过来，呸了一声，立马推翻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舞空在说完那句话后便安静了下来，根本没有理会清明的嘴贱，本该十分阴沉的脸此刻显得有点古怪，似有恐惧，又夹杂着几丝痛苦，隐隐还能看出几分冰凉的杀气。

清明在听到惊蛰被刨了内丹后也十分愤怒，但听到，惊蛰后来遇到了舞空，只道了句那就好，之前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全部转化为庆幸。

但清明是魔，在他看来剖个内丹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大不了重新修炼罢了。但他根本没有考虑惊蛰当时只是一个刚涉世的人类小女孩，剖了内丹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当初在雪地里捡到她的时候，她内息全无，他只当是人类的身体没有受住当时的天气，或者遭遇了周围妖兽的袭击，自己又害怕无法面对她，就没有探查她的身体，只是割了血，喂养了她几日，她便苏醒了。之后，自己更是没有机会去探查她的身体，等到自己探查时，已经过了很久，惊蛰的体内灵气全无，当时自己还道她从未接触过修炼故在那段日子里逼得小丫头没日没夜的修炼。

如今想来，哪个地方本就湿寒，又恰逢连日大雪，舞空当时捡起惊蛰的时候，她一米七几的大高个蜷缩成了一团，雪积成了一个微凸的小包，只有丝丝缕缕乌黑的头发和满地的白雪纠缠，以至于舞空一眼便看到了她，当他扫开覆在上面的积雪，便看到惊蛰将自己蜷成了一个大团子，头深埋在胸口双手紧抱着双腿，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安静的躺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白僵硬，还满布着淤青。

舞空当时就红了眼，屠了周围的活物，最后发着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没有揉开她的双手，最后就着那个姿势将惊蛰抱了回去。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慢一点，惊蛰是不是就回天乏术了。

如果自己从听到消息起就赶过去，是不是小丫头就不用受哪样的折磨。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