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相貌顶多二十三四的年纪。

自己找错地方了？

熊柔柔点点头，“对啊，他就是老板。”

顾远慢悠悠地走过来，先是让熊柔柔去忙，转头看向满脸诧异的黄秋明，“你是梅老的徒弟？”

提到梅老，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黄秋明点了点头，饶是以他的情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远示意两人坐下来，捏着壶把儿帮他斟茶，行了伸掌礼，笑着说道：“上好的白毫银针，试一试。”

他虽然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礼节，但招待客人，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黄秋明点头称谢，抿了一口茶，称赞道：“好茶！回味无穷。”

不知道是他随口一说，还是真心很喜欢这茶。顾远也不在意，说道：“老哥怎么称呼？”

黄秋明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他很想问一句，你在音乐圈混，连我都没听说过吗？可是他这些年来确实很凉，没有说这话的底气。

“黄秋明。”

顾远点点头，“黄先生想要什么类型的歌？”

见他直奔主题，黄秋明也不磨蹭，直接道：“能火的歌。”

顾远大脑里记得地球上万首歌，随便挑几首，能足以火遍蓝星大江南北。

“我不了解的你的风格。你先唱两句吧。”

黄秋明压住郁闷，打开喉咙，清唱自己的成名曲《蜀妹》。

乍一听名字，像是云贵老司机必备嗨曲，实际上是一首怀念初恋的民谣。

在还是磁带的年代，这首歌风靡全国，大街小巷都放着这首歌，哪怕时至今日，仍然有很多人在网上怀念着这首歌。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

黄秋明感慨一句，抬头看见顾远面无表情，心中微微不悦，说道：“顾先生觉得怎么样？”

听着《蜀妹》，顾远联想到一首很熟悉的歌曲，没有答他的话，对着厨房吆喝道：“柔柔，给我拿张白纸。”

很快，听到声音的熊柔柔小跑出来，“怎么了？”

“给我拿张白纸。”顾远重复了一遍，心里很累。

熊柔柔翻了个白眼，吧台上明明就有白纸，可是老板连这几步路都不愿意走。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白纸送过来。

“你忘记拿笔了。”顾远说道。

熊柔柔柳眉一竖，刚要指责是你忘记说，忽然想起老板的朋友还在，不能在外人面前伤他面子，轻轻一跺脚，又转身把笔拿过来。

递笔的一刹那，熊柔柔看懂了顾远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不说你也应该懂。

你不说，我懂个鸡儿。

熊柔柔撇了撇嘴，回到厨房继续做早点。

黄秋明看着这一切，心里很累。

不得不说，这位顾先生性格很…特别。

黄秋明已经不指望能求到好歌了，想着帮师傅把人情圆过去，再去找其他人。

顾远低着头，在白纸上写着什么。

现写一首歌？

黄秋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好直接说‘不用你写了’，那就等等吧。

他无聊地望向窗外，忽然发觉茶楼环境不错。

楼外，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楼内，闹中取静、悠然自得。

若是只谈风月，他倒是会喜欢上这里。

“写好了。”

耳边响起顾先生沉稳的声音，黄秋明心里暗叹一口气，面带微笑的接过纸稿，先看了一眼歌名——《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