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这只猎人宠物鼠的人是谁？”

等了一会，没人回应。

许之看了一眼陆远，见他还在愣神中，不由上前一小步，猛地晃了他一下，紧声提醒道：

“嘿，喊你呢！”

“啊？”陆远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之催促道：“啊什么啊，总经理问你话呢，不是你第一个发现了那只老鼠，并且及时提醒的大家的吗？”

“噢噢！”陆远这才如梦惊醒，连连点头，旋即高举手臂，连声应道：“我……我我我我！”

许之一拍额头，自己都替陆远感到无语道：“说一遍就行……”

冯川听到声音后，立即发现了那只高举的手臂，然后顺着这只手臂向下看，目光才落在了陆远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轻轻招了招手，

“你过来！”

“我？”陆远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许之恨铁不成钢似的催促道：“没错，就是你，赶紧过去！”

“哦，好！”陆远点头，在跑向冯川的途中还在想，估计他是要问我是怎么发现那只老鼠的事情。

果然，冯川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感叹一声“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后，便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那只老鼠的？”

就知道你会问！陆远心道了一句，便不慌不忙的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从容不迫的说了出去，

“与其说是发现，倒不如说是它忽然闯进了我的视线中！”

“此话怎讲？”冯川饶有兴致的追问，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陆远摊手，很随意道：“因为我只是个看门的，台上的拍卖品贵的我实在提不起来兴趣。所以，在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时，而我的目光却在其他地方！比如棚顶、角落……只是刚好在我往西南墙角里看的时候，那只老鼠也刚好出现了！”

“刚好？”冯川很敏感的强调了陆远口中提到的这个词。

陆远没有一丝怯懦的重重点了点头，“是的，刚好！”

事实上，也的确是刚好。只不过，他隐瞒了在发现那只老鼠之前百爪挠心般的奇妙异感。

因为这种事情讲出来，对方也不太可能会为自己解决什么，反而很有可能会因此“惹祸上身”。

冯川深深的看了陆远一眼，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变化，企图找到一丝可疑的波动。但很可惜，他并没有在陆远的脸上发现这种情况，起码现在是这样。

“然后呢？你开始怀疑它了？”冯川顿了顿，脸上重现微笑，仿佛刚才质疑的眼神从来没在他的双眼之中停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