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话完，他的脑海中似乎响起了系统计算的声音，不一会，系统冷漠的话语再次传来：“你的死造成了交通堵塞，扰乱了正常秩序，因此善恶抵消，依旧为零。”

在李牧看来，系统这哪是在解释，分明是在找他的茬。

李牧极度不满地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救人的善良还比不过交通堵塞了？”

系统仿佛早就知道李牧会这么说，没有片刻停顿，冷冷回答道：“经计算，就算没有你，卡车也会在斑马线前稳稳刹住，抵消你阻碍交通的，是你之前扶老人过马路的善良。”

系统的话音未落，李牧已是愣愣地呆在了原地，什么见义勇为，什么舍命救人，居然都只是他的臆想，原来他死的唯一作用，竟是阻碍了交通。

“这里是位面生物共享系统，请宿主下达指令。”

许久，见李牧没有反应，系统再度提醒道。

李牧无力地摆了摆手，就像丢了魂似的，软绵绵说道：“闭嘴，让我一个人静静。”

忽然，李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急急问道：“难道你就是因为我的善恶值为零才选中我的？”

系统应道：“没错，在当日死亡的十三万六千五百一十二人中，宿主是唯一善恶值为零的一名。”

霎时，李牧没有苦恼，没有愤恨，他只有说不出口的委屈。

“凭什么，不行善不作恶，踏踏实实过日子还有错不成？”

李牧有苦难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抽噎问道：“我的善恶值为零，那我还召唤个屁，还拯救什么位面，你直接拿刀捅死我算了。”

尽管李牧已是伤心欲绝，系统还是冰冷无情地回答道：“因为宿主是新任，并且又进入了二十三灾祸级位面，所以系统将给予宿主一次免费的五星召唤。”

二十三灾祸级位面？五星召唤？

仿佛明白李牧的疑问，不等后者提问，系统便是自顾自地解释起来：“系统会根据位面的危险程度进行阶级划分，一到三十为灾祸级，三十一到六十为鬼怪级，六十一到九十为神魔级，九十一到九十九为灭世级，一百为位面终结级。

位面生物的召唤分为一星召唤，二星召唤，三星召唤，四星召唤，五星召唤五个等级，等级越高，需要的善恶值便越多。”

系统的一长串解释，李牧虽然没有听得太懂，但他至少知道了自己可以有一次免费的五星召唤，不要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想到此处的李牧立时说道：“好，开始五星召唤！”

“五星召唤确认，善恶值消耗：零，宿主剩余善恶值：零，五星召唤开始！”

当李牧脑海中的声音落定，他的眼前四周顿时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巴掌大小方块画面，每一个画面就是一处世界，一处位面，而在位面中，数不清的生物身影来来去去。

可还没等李牧定睛细看，无数的画面便是开始了急速闪烁转动，阵阵绚丽的光亮也是从中陡然迸发，当李牧不得以用双手蒙上刺痛的双眼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句听起来似乎比位面生物共享系统还要冷漠，还要无情，还要令其毛骨悚然的话语。

“我是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