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也知道是此结局,颓然道:“是,墨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听说,你家中二哥也在药铺之中做掌柜,后来也是因为偷盗之事才被赵武赶去做了伙计?”
墨云听闻此言,还以为是小姐要把他们两个一并赶出府去,赶忙惊恐万状的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哥什么都没有拿,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拿,她是被人陷害的,小姐要发落,怎么发配墨云都行,若是哥哥被赶出铺子,那我们一家可就真的没了活路了。”
珲春塔,算上锦县在内都不算大,抛开商队的不计话,城里的铺子就那么多,
若是因为偷东西被赶出了叶家,那旁的掌柜也都不是傻子,谁会要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伙计?真要是想找份糊口的营生,怕是要向南走出了岭北才行了。
“既然是冤枉的,那你家二哥为什么不来找主家来告赵武。”
墨云抹了一把脸颊上的眼泪,惨然道:“赵管家深的夫人老爷的信任,又说我哥偷东西证据确凿,铺子里的几个管事也都说看到我个偷东西,告给了夫人小姐,怕是也不会相信我们。”
叶韵的脸上,挂上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稍纵即逝,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信?”
“小姐的意思是,你也认为我哥是被冤枉的了。”
墨云猛然抬起头,正迎上叶韵修长的睫毛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那就要看看你,打算拿什么证据,来帮着你哥打这场官司了。”
宁儿抬起绣花鞋一脚踢在了圆凳脚上,“还愣着,知道什么还不赶快跟小姐说?”
墨云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忙又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小姐,求小姐为我二哥做主!”
叶韵轻“嗯”了一声,拈起刚刚放在碟边儿,剩下的那半块桂花糖糕塞进了嘴里,用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墨云继续。
“自从夫人入病之后,赵管家基本上就开始专权管理铺子上的事了,铺子里的人都知道,这赵管家的话,那就是夫人的话,就是主家的话。”
这事叶韵是知道的,之前在王京的时候,叶夫人很多小铺子都是给管家赵武在打理的,后来来了珲春塔身体总也不适,并且就那么一个药铺还算是盈余,就索性全都放权给了赵武。
墨云接着道:“可是,赵管家刚一接手的时候,就换掉了原来的账房,说是老账房年纪太大,难免有些账目理不清,所以找个年轻些的,可是就来我哥才知道,那个新来的账房是赵管家的亲侄子。”
“这事儿,夫人知道吗?”
墨云摇了摇头,“恐怕夫人不知道。”
叶韵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嗔道:“我记得你哥哥当时不是铺子里的掌柜吗?你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这种事怎么你们兄妹两个一个吭声的都没有?”
墨云有些委屈道:“我虽然不是铺子里的人,但也知道账房是个中关节所在,本来想要找机会告诉夫人,但是是我哥哥拦住了我,他说......
他说赵管家是接了夫人之命来接管铺子的,若是他换了个人我们兄妹两个就如此紧张的去找夫人,倒显得我们心中有虚一样。”
叶韵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你哥想的倒还挺多,后来呢?偷东西是怎么回事?”
“后来的事,也是我偶然一次回家看望我娘的时候,才听我哥说到的,他说这个新来的账房手脚不干净,有很多账目都模糊不清,
他去找过赵管家,但是赵管家只说让他不要多管,他自会去查明,可是一两个月过去了,账目仍旧是乱糟糟的一团。
我哥就说这样不行,他就要把自己理的一本账本来府里当面交给夫人,
但是当天晚上的时候,赵管家就找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