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鼓鼓的肚皮在甲板上磨蹭着前进,身后用围栏遮挡自己的黛西看着挞嗒吃力地爬向摩根,白嫩的肚皮被磨的又脏又红,只要稍微抬头就能感受到子弹从头皮擦着头皮飞过。
甲板上掉落着许多细小的木刺儿和子弹头,一不小心就容易站在挞嗒大腿和胳膊的皮肤表面,扎在身体里难受极了。
嘭!
大炮在他们身边炸开,海浪就会带着他们来回摇摆,如果不死死抓紧翘起来的木板就容易滑倒黛西那边,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呼——!呼——!呼——!”
每一次呼吸对挞嗒来说都是一次长跑马拉松,稍不留神就会命丧枪口,他必须时时刻刻提起谨慎,全神贯注地盯着随着船只摆动而摆动的摩根。
手指勾进木板缝隙,大头钉一下子划破他的食指,如果不及时消毒清理伤口的话,用不了多久生锈的铁钉就容易给自己身体造成一些小创伤,比如破伤风之类的。
但他顾不了不那么多,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冒着油光,一点一点磨蹭到摩根身边,像一个善于隐藏的雨林战士一样。
“啊!”
突然挞嗒听到身后黛西急促地呼喊声,他扭过头看到几个全身湿漉漉的海贼爬上来,有一个长头发的大汉看到弱小的黛西和挞嗒忍不住露出一口泛着黑色的大黄牙。
“终于让我逮到几个像样点的猎物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仿佛后劫余生的感激之情,说着尽然不争气的流出眼泪。
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以为是个跟着老大郊游助威就能赚钱的好机会,结果刚上场发了几炮就被一个左臂变成铲子的男人打了回来,他们所处在的船直接沉落大海。
但好在人没什么大碍,游了一会儿刚登上一艘盟军的船就遇到一个两鬓花白,看着仪表堂堂,面容英俊的绅士。
开始以为对方是自己人,结果刚登上船就看到一幕让他们差点把整个胃都吐出来,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家伙竟然用一把小小的勺子就把一个人的心脏挖出来了!
还握在手心里把玩像是在欣赏什么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样,他们甚至能看到那个心脏上蠕动的血管,它还在跳仿佛依旧保持着活力。
就在他们以为这就是最后的时候,那个家伙粗暴的撬开敌人的嘴巴,如果对方誓死不从就用勺子把所有牙齿挖掉,然后扽出他的舌头。
你能想象吗?
人的舌头可以伸出来那么长!
最后所有人都会品尝到他们自己的心脏大餐,在痛苦中结束自己的生命,无一例外。
整艘船上到处都是嘴巴鼓鼓的人,一张嘴就能闻到一大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全身起鸡皮疙瘩。
那个男人扭过头来时嘴角还挂着长长的鲜血,从他有些难看的脸色上滴落,长头发大汉是最后一个转身的,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张开嘴说道:
“你的心是黑的?”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们都心有余悸,看上去像个儒雅的乡村绅士但实际上却是个地狱恶魔,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
再一次被迫跳海的他们只能再找一个可以上去的船,他们瞄准了一家海军军舰,暗想这回应该没关系了吧?
虽然平时很厌烦追捕他们的海军,但危机时刻这艘比他们大好一圈的军舰就是让人心安,连平日里向他们攻击的大炮都显得格外亲切。
又一次湿漉漉地登上船,结实的甲板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有眼睛扫了几下没有看到什么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