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太医有如此造化。三位王爷看中,看来他的福气大着呢。”
“的确如此,幸好咱们不曾于他交恶。”
“唉……如果不能结交就罢了,可不能像有些人一样冷嘲热讽做尽缺德之事。”
有人夸赞,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嫉恨。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虽然付出的努力颇多,但能脱颖而出得皇帝青睐的不过寥寥数十人。天下学子千千万,不说个个嫉妒苏久,但也总八九不离十了。除去那些真正的德才兼备之人,其他人既羡又怨。
羡慕苏久一人得三章群英宴请帖,又埋怨她白占了另外两个名额,纯粹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而像安伯侯府刘宏松一派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们这家族已有十年不曾有子弟出入过群英宴了,即便是拿出他侯府的名头,陆国公府也不卖他们这个面子。别说是进园看一看,就是去打杂供人使唤也没人要。凭什么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杂种能越了他们去?
安伯侯气得心肝脾胃都疼,可是他又什么都做不到。愤愤地杂碎了一只杯子,等回过神来以后又是后悔心疼不已。侯府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圣上时不时口头夸奖两句。但明眼人都清楚,楚帝只是做做样子,谁叫他的祖父在当年夺嫡之时站错位了呢?
这侯府的一应物事还是用的他妻子的嫁妆来填补的。这杯子可不便宜,偏偏还是一套,一般是用来待客,碎掉一只可就不像话了。安伯侯不能对自己怎样,也找不了苏久的麻烦,就把这给他端茶倒水的丫鬟打了四十大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他的眼里闪着怨毒的目光,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后妃一样,怕是又要生事了。
苏久这厢巴巴的等着那天的到来。不是说她有多高兴,而是准备着好好挨过那天,少出点风头,早死早超生嘛。话说,真正开宴的时候,苏久又犯了迷糊,她要不要装个病什么的推了?
“我劝你不要想,别到时候真病了,且得罪了人还不自知。”突然,慕珣淡淡的嗓音响起。
就见他迈着正步走来。话说,青衣是一般是平民穿的,可慕珣穿来真是华贵又大气。
“我想的什么你怎么都知道?”
“你这脑子,除了装病,还能想出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法子来?”
“你!”苏久一撇嘴,几日不见慕珣的嘴真是越来越欠了,恍惚今儿个还要靠慕珣撑场子,索性不和他斗嘴了,忙改口道,“殿下说的是。”
“呵。走了。”慕珣挑眉,心满意足的领她前往琉路圆。
怎么说呢?这群英宴和宫里的晚宴不同,没有世家小姐的歌舞助兴,只有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给一帮子绿叶里添了两朵红花。
一群大男人坐在一条小溪的两边,背植杨柳。面前溪水潺潺,河道迂回蜿蜒,自高向低有一小叶顺流而下,遇到阻隔的岸堤便会停下,停在谁前谁便要回答一个问题顺便吟诗两句或者奏乐助兴。
问题过于刁钻实在不好回答便满饮一杯酒,也算是人性化了,颇有几分曲水流觞的意味。
出题的人自然是在座的青年,最后选题的则是陆国公府世子爷陆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