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山完全没品出来这几句话的往来,还要趁热打铁道:“如今国计民生都艰难,含山也只能在这些事上多用些心思,希望能为陛下分忧。”
有心思灵巧的修媛以帕掩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近处几人听见:“节俭也该有度,如此大刀阔斧地削减开支,可别吓着百姓了。”
这话倒是在理——若是皇家都露了衰败之相,百姓和将士还能有什么信心。
李元昊尚未表态,倒是怀亲王先起身,虽是面对李元昊,话里却是夹枪带棒地影射那修媛:“请皇兄恕罪。只因臣弟操持内政,见近年战争致使贸易阻塞,国库只进不出,难免有些忧心之言。恐是含山时时听在耳中,才费尽心思想替臣弟分忧、替陛下分忧。一如陛下所言,含山想法是单纯了些,但说出这番话却是毫无私心、一片赤诚的。”
这番话明明白白,就是指责后宫之人贪恋富贵荣华而不肯削减开支。
那修媛嘟哝道:“一片赤诚自然是好,可别是沽名钓誉......”
话音未落,李元昊的茶盏在大案上重重一顿,那修媛浑身一震,顿时噤若寒蝉。
场面冷了下来,殿内静得有些骇人。
半晌,终于还是李元昇起身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明日前往夏州戍守,早日平息战争。”
“安亲王此言甚是。”
众人闻言侧目,只见一直低头喝茶的张元缓缓起身,朗声道:“臣有一计,可助陛下入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