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欧洲其他博物馆,瑞士国博相当全面地展示了瑞士的三大特色——钟表,银行和奶酪。
卓群此时就坐在国博门口的台阶,牢牢的盯着苏黎世火车站的出口,等着审视午十点半从日内瓦而来,准时到站的那些火车乘客。
他迫切又焦虑的从那些下车的乘客里分辨着他要寻找的人。
好呀,贝璐来了。她终于来了!
她是最后几个从火车站出来的人。
说实话,要不是她身为东方人,太过鹤立鸡群,卓群几乎错失她。
贝璐打扮的非常美,但与奢华无关。
从她身一点看不到那些购物狂的女人难以避免的名牌狂热。
她穿着最为舒适的低跟鞋,浅色的亚麻洋装流露出亲切可人的魅力。
这样具有实用性的装扮,就好像她不曾是一位大明星,更不是有一个超级富豪丈夫的贵太太。
卓群在他们相距五十米的时候起步跟了贝璐。
贝璐完全无知的走了斜坡道,然后走进了博物馆宽阔宏伟的中央大堂。
卓群并不太担心会跟丢贝璐,因为他在逃亡那一世中所掌握的侦查与反侦察能力,已经几乎跟真正的特工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为了节省时间,他到瑞士才不会去雇佣私人侦探去探寻贝璐的踪迹。
不过不得不说,私家侦探提供的服务还是物有所值的。
至少从今天的结果来看,他们给他的一切细节都对。
他们告诉他,每周五,贝璐都要到苏黎世来逛逛,有时去博物馆,有时去商店。
当然,也会去银行,去医疗咨询机构,和大使馆办些正事。
但她从来都是坐十点半的火车来苏黎世银行,然后在这里待整整一个下午。
卓群用零钱买了门票,当走入转门紧盯前门的曼妙身姿步入侧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了。
说实话,想当年他跟踪反杀来找他的中情局杀手都没这么紧张过。
甚至就他自己也对自己眼下百感交集的心态不是很清醒。
是的,他花这么多工夫来见贝璐,其实很明白这并不是自己熟识且深爱的那个女人。
而且永远也不会是。
那个属于他的贝璐,时间偏离到达了极限。
可以重生的时间已经被覆盖了,没有可能回来了。
他不可能期待这个贝璐突然清醒,脸再流露出见到他的亲密之情。
就像一世,当那个贝璐从KTV包房里醒来,忽然知道自己是谁,他是谁。
以及记起他们几世岁月里一起经历过的一切时,那漂亮的脸曾出现过的激动与欣喜。
不,这个贝璐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
只是他却仍旧渴望看到这个贝璐,否则他就活不下去。
是的,就是从看见贝璐的海报那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
不管怎么说,贝璐已经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了,他要是无法宣泄这种思念,他就会因悲哀而是。
这个贝璐就像他曾经见过的十七岁的贝璐一样,哪怕不是他所爱的人,可一样能够让他寄托感情。
这就足够了。
他不能否认,干出这种事儿来,让他有一定的罪恶感,他对自己的玉望感到羞耻。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只是一个在水中奄奄一息,渴求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人。
而这是他唯一的生机,这样的诱惑他根本无法抵挡。
让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