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耸耸肩。“我会在脊柱正中线半寸取穴针灸。”
“是吗”苏曲清难掩兴奋地咳了咳。“呃,惜惜,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少翼好不好我有点事忘了提醒他。”
那晚上,当惜惜正要伺候苏曲清进晚膳的时候,单少翼蓦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差点整个人扑在餐盘上。
“喂喂喂,心一点好不好,人家一口都还没吃耶”惜惜急忙捧高了菜盘。
“对,对不起”喘着气,一身的狂喜,单少翼又打拱又作揖,“谢谢、谢谢”
“谢什么”惜惜放下菜盘,莫名其妙。
“我叔叔……”
“那不关我的事”惜惜扭身再回后头厨房取汤。
苏曲清马上明白了。“单叔叔”
单少翼猛点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只一针下去,他就清醒过来了”
“真厉害”苏曲清喃喃道。
“啊对了,清儒,再帮个忙……”
“惜惜。”
“嗯”
“如果……呃,如果有人咽部梗塞,想吃而不能咽,而且腹痛呻吟不已,你会如何”
“去跟卖饼的讨点蒜斋。”
“嘎”
“哪、哪那家伙居然吐出一条好大好长的虫,太恶心了”
“可是他没事了”
“对,没事了,现在正在大吃大喝呢”
“……不可思议”
“哦清儒,还迎…”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被口吐白沫的狂犬咬伤,你会如何”
“它敢咬人,我就宰了它”
“欸”
“然后取它的脑外敷。”
“惜惜。”
“嗯”
“如果有人腹部……”
“腹部涨水自然是要穿刺放水。”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请多喝点牛乳。”
“惜惜。”
“嗯”
“如果有人……”
“二少爷,您想学医吗”
黑雾会又放话过来了。
三场决胜负,而且这次要“光明正大”的来。
“光明正大哪里光明正大了”单少翼低吼。“妈的,他们究竟上哪儿去挖出那个老怪物他不是早该下地狱去睡刀山、躺油锅了吗”
苏曲清与单全同样脸色沉重,无言。
“还有,要度过那道阴阳涧并不是非常困难,但若不准换气……”单少翼继续吼,口沫横飞。“那怎么可能”
“的确,”单全同意地颔首。
“恐怕他们又要使诈。”
苏曲清依然不语。
“最后一项就更可笑了”单少翼很滑稽的先哈哈哈大笑三声,再冷下脸来破口大骂。“真是他妈的,比毒他们黑雾会善使毒当然没问题,咱们对毒可是一窍不通,除了被毒翻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路可走我们……”
“这三场都由我来”苏曲清终于启口话了。
单少翼父子不约而同噎了一声。“你、你疯了你的伤才刚好,接一场我们就反对了,还要接三场,你不要命了吗”
“否则要让谁去接”苏曲清冷静地反问。“虽然表面上这是朱剑门与黑雾会的冲突,但追根究柢是为了上官世家,这种险我怎能让你们去冒不,上官世家若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就不配得到朱剑门的相助了。”
老脸上蓦然涌上满怀感动,单全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贤侄这就差了,我们帮上官世家是一回事,与黑雾会的纠葛则是我们自己的事,怎能再让贤侄去为朱剑门蹚这浑水呢一次就够了,贤侄。”
“不,无论单伯父怎么,”苏曲清语气更坚决。“侄已经决定了”
“可是……”
“爹,我想……”单少翼突然出声打断父亲的话,两眼则瞄着苏曲清身后蹙眉深思的惜惜,“还是交给清儒吧他应该没问题的。”
“少翼,你怎么可以这么,”单全不悦地低叱。“他……”
“爹,听我的没错啦”单少翼拚命向父亲挤眉弄眼使眼色,一边硬把父亲拉起身并往外扯。“走啦、走啦我们还要商讨其他细节不是吗”
“什么其他细节”
“唉就是……”
声音渐远去,书房内悄然陷入一片阴郁的静默中,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