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
“你知道她刚刚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会知道才怪!
“不知道。”
“她……呃,算了,还是不的好。”
“喂!”惜惜在剑
“对不起,姑娘,我不叫喂,我姓单,叫少翼,单少翼。”
“哦!单喂,麻烦你把他扶起来。”
单位?
还座标呢!
好歹他也是堂堂朱剑门少主,一个人高马大、英俊威武的大豪杰,怎地在她嘴里就变成了一个的单位了?
单少翼啼笑皆非地探出手,可伸一半又缩回去。“他真的可以起来了吗?”
惜惜斜过眼来。“干么?怕他肚子爆开?”
单少翼老实地点点头,他一个人两只手可接不住那一大堆胃啊、肠啊、肝啊什么的,只要掉了其中一样就不太好玩了。
“放心好了,我缝得很仔细,只是坐起来而已,爆不聊!”
“你确定?”
“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单少翼马上挺直了背脊,隐约可以听到喀嚓一声。“当然确定!”
“我比你更确定我自己的手艺!”
手艺?
“她以为她在绣花还是做鞋?”单少翼嘟囔着把苏曲清扶起来坐好,动作异常谨慎,仿佛捧着一大块嫩豆腐似的,依然很担心苏曲清的肚子会突然爆开。
“给他一杯茶。”
一声令下,茶立即就手。
“来,这颗……”惜惜开始丢出一颗颗的药丸。“补血气。”
苏曲清乖乖服下。
“这颗,补精气。”
苏曲清再服下。
“这颗,治内伤。单喂,麻烦你运功帮他推散药力,这样痊愈的快些。”
又单位!
老爹干么姓单嘛!单少翼哭丧着脸爬上床坐到苏曲清背後,双掌贴上苏曲清的背部。
两炷香後“好了?”
“全好了!”苏曲清有力的回道。
惜惜满意的颔首,继续拿药丸给他。
“这颗……”她突然打住,待他服下後,才完下文。“增加三十年功力。”
“咦?!”苏曲清惊呼,一脸错愕。
“这颗……”又一次打住,待他迟疑地服下後,再完下文。“再三十年功力。”
“?!”药丸差点呕出来。
“欸什么欸,还不赶快运功吸收药力,记住,直到功力不再继续增加,再运行十二周之後才能停止!”
苏曲清连忙自行盘膝坐好,运功。
单少翼听得目瞪口呆,简直羡慕到想吃人吃苏曲清,连忙趋身向前献上谄媚笑脸一副。
“伟大的慕容姑娘,也赏赐一颗给我尝尝如何?”
横着眼,“你也要?”惜惜懒洋洋地问。
“是、是,我下贪心,一颗就好!”
“好吧……”她又拿出一颗药。“这给你。”
“谢谢、谢谢!”单少翼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心翼翼双手捧着丹药,一副打算把它高高在上供奉起来的模样。
“请问这有什么药力?”补精?补气?还是补功力?
“保证你以後不会再拉肚子。”
再一次睁开眼睛,虽然外伤仍未痊愈,但苏曲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浑身是劲,充沛的内力仿佛浩瀚江水般在他体内顺畅地流转。
这一回,他看到单少翼神情惊讶地瞪住他。
“你怎么了?看到开了?”
单少翼喉头一颤,吞了口口水。“你……真的增加一甲子功力了?”
“还多一点。”
“爷!”单少翼低呼。“难怪你的脸色如此晶莹红润,简直无法想像一个时辰之前你的命犹在鬼门关前打转!”
苏曲清摸摸自己的脸问:“慕容姑娘呢?”
单少翼侧身让开一步,苏曲清便看到惜惜把娇的身子缩成一团睡在玫瑰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口水已经垂到地上去了,远远看去好像用口水丝在钓鱼……不,蚂蚁。
“她她打从上官府出发後就不曾合过眼,不曾吃过东西喝过水,甚至连歇一歇都没有,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刚刚你一入定之後,她就她累得快死掉了,然後就瘫在那儿睡死了。”
“为什么不让她上客房里睡?”苏曲清语带谴责。
“她不肯啊!”单少翼无奈地两手一摊。“她在确定你真的没事之前,绝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闻言,苏曲清立刻把两脚放下床。
“你想干什么?”单少翼惊叫着按住他。
“把床让给她睡。”
“开玩笑,你……”单少翼两眼往下掉,瞪住苏曲清的肚子,上面裹着厚厚的绷带。“你知道她剖开过你的肚子吗?”
“是吗?”苏曲清也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过他只能看到一圈白布。“我不觉得……不,我觉得比之前好太多了,那种滞涩的沉重感都消失了,也不会很痛。她剖开我的肚子干什么?”
单少翼那张脸仿佛刚吞下一斤黄连,还有一斤沙。
“清洗你的肠子,还切掉了两段肠子,再缝合,因为之前那个蒙古大夫只是缝合了你的伤口,里头乱成怎样也没有妥善处理好。所以她一拨开你的肚子,我就看到你……呃,肠子里的东西自破裂的地方跑出来糊成一片,慕容姑娘若是不清洗乾净你的肚子的话,你也拖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