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夫瓦尔把人带走的时候,在院子外碰到了尼布,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眼瞳里黑沉沉的,尤为吓人。
“殿下。”衣夫瓦尔心虚的喊了一声,然后大气不敢出。
尼布没有理他,而是对他身后被押解的侍卫问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拜这一身伤所赐,已是领教过他厉害的侍卫紧张得感到他的眼神落在身上,仿佛都是再一次鞭笞那些炎炎发痛的伤口。
“没,没有加害……”
“眼睛。”尼布不甚耐烦,冰冷的语调沉甸甸的压迫着每一个人。
侍卫赶紧从一片空白的脑中回想,哆嗦着嘴说。“夫人,像,像那位夫人,不,不,是那位夫人像洛西祭司。”
说完,他和他的属下一起忐忑的听候这位脸色可以随时施风布雨的王子殿下发落。
“衣夫瓦尔,将他们全部贬为奴隶。”他说,随即又改口道。“全部关进禁牢,终身不得放出。”
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走了,步伐很大,走得很急,等衣夫瓦尔想起问后续处置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
……
当侍女通报尼布来的时候,米提斯是害怕大过欣喜,提心吊胆这么多日,他总算兴师问罪来了。
“母亲,您快躲起来吧,尼布他还不知道您住在这里。”她着急的对库曼娜依说。
“为什么要躲?”库曼娜依反问,艳丽的眉眼没有她的半分惊慌。“日后他也会尊称我一声‘母亲’,在你们大婚之前见面不是正好吗?”
“可是母亲……”
“米提斯。”库曼娜依牵起她的手,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轻声安抚着。“别慌,无论他说什么,最终他都会选定你成为他的王后,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只要目的达成,就算塞米拉米斯站在你面前,你还会怕她吗?到时候,谁是替代品,且还难说。”
她刚说完这番话,尼布人就进了殿,米提斯赶紧揉揉眼眶边的泪水,库曼娜依则从容整理着面纱。
“老妇库曼娜依,恭迎尼布殿下。”她领着米提斯向尼布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