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想问,却直觉她不会回答,便作罢。
她如太阳,温暖世人,可在她心里,他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他虽然嫉恨着别人,想拥有她全部的目光,却终究是不可能的。
他隐藏自己所有欲望,看着她。
她提起个女娃,想收为女娃。
他问:“为什么?”
她了很多,他却没有听进去,他只想她和他多话,她是那般寡言的女子呵。
他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有时候我在想,也许你人生早早的经历太多,便将余生热情耗尽,所以面对我的时候总是这样意兴阑珊。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遇见你,将你护在手心里,养得一派真,你现在对我会不会多出些许热情来。”
她沉默良久,才答:“你总觉得你遇见我的时候太晚了,可能你想没想过,即便你早早的遇见我,将我护在手心里,最后长成的也未必是你喜欢的性子。”
是的,她总是这般清醒通透的人,他心中生了疑问,她总这般通透,在知道他那般龌鹾的心思后,又会如何。
他:“你知道吗?我早早的写了一份遗诏,倘若我死了,便要你为我陪葬。这份遗诏,我至今未改。”
她愤然离去。
后来,他把她的女孩儿收为太女。
他总是想她能留在自己身边的。
后来,她留在皇宫,一直陪着他。
后来,因为身子太差,他死去。
他在梦里过完一生,却冷汗不断,额头一片冰凉。
重回现实,竟一时之间分不清虚实。
庄生梦蝶,蝶乎?庄生乎?
梦里的感情实在太过深厚,以至于醒来之后他久久的不能从那样的感情当中出来。
他洗了个脸,冷静了一下,坐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面孔埋在手郑
方……
想起了又能如何呢?
他和她隔了数千年。
所爱隔山海,山海尚可平。
可若所爱隔千年,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前生今生早已误。
直到快到上课时间,他才勉强收拾好心情,走向教室。
课是大课,因他长相俊秀,偶尔会有别的系的人来旁听,所以当看到教室里面有很多人时,他并没有太在意。
这是常有的事情。
他站在讲台上便要讲今的课,然而他的目光定在一处,那里坐了一个平凡的女生,正在和朋友话。
坐在那里别的女生因为他的目光而低声讲话,唯独他看的人毫无察觉的,依旧在和自己的朋友话。
他敲了敲黑板:“好了,开始上课。”
他心不在焉的讲完了课,这样的课,他上过无数遍,尽管不在状态,却并未出什么纰漏。
下课后,女生正在和同伴收拾着东西打算离开,他追上去叫住了女生。
他道:“我是宫长傲,同学,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女生温柔的笑道:“老师,我是系的,并不是历史系学生,今只是陪朋友来旁听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方云归。”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