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眼睛里久违地闪烁着光亮。

秦瑶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了。”

他不明所以的点头，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家人是会替对方完成未完的心愿，替她去做许多事情的人，你明白吗？”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我活下去。”

秦瑶看着他，微笑。“我希望你拼尽全力的保护我，让我完成我的使命。然后放我走。”

他转身。“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却无动于衷。”

秦瑶俏皮一笑，“那你闭上眼睛不就好了？”

他不愿意再纠缠这个问题。“你和独孤晟怎么样了？又几成把握？”

秦瑶颓然地摇头。“我确信他已经迷上我，可他对我在秦国的身份有怀疑，始终不肯完全交付真心。反而不断试探，试图用欲擒故纵的方式让我露出马脚。”

“秦国的身份万无一失，只是还缺一剂猛药，让他正视我的存在，承认我的重要性。不然……”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下个月独孤晚玉大婚，你想办法制造一场骚动，让我早产。”秦瑶用着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吓人的话。

“你疯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他急道。

秦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出意外，命悬一线，才能够逼独孤晟就范。

他想了想退一步说“不出宫，在宫里呢？宫外变数太大，我怕空置不住。”

秦瑶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提议。“正是因为宫外混乱才方便混水摸鱼。宫里一潭死水，能翻起什么大浪？”

“最近宫里乱的很，有些人恐怕忍不住了。”

秦瑶将瓷瓶里的丹药硬塞进他嘴里，秦瑶确认他吞下后才说。“般若现在改名秦桑，用的是战地孤女的身份，知道她是圣女的人不过寥寥数人。如果有机会杀了独孤漠，放她出来。”

他回想起自己看见的秦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独孤漠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现在玩得正高兴，恐怕不会愿意走。”

对于秦桑的恶趣味，秦瑶一点都不意外。“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是她的事，别的人帮不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你对他动心了。”

“我还活着自然会动心，等到死了，就安静了。”

“他是你要的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