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阿辛果真没在出现,一直到白杳杳出嫁那天,喜宴上桐潼喝得有点多,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王府,昔日好友出嫁让她心里有些堵得慌,心情不好的她就先离席到江边散散心。
夜风吹得有些凉,青莲开得灿烂,交相缠绕,空气间都是淡淡的香。
“桐小姐怎一人在此,要不同我去船舫中共饮一杯?”
纨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桐潼回头瞧,便看见溆城第一纨绔正晃着折扇走进,桐潼眉头皱了皱,这扑面而来的油腻气息让她没忍住涌上做呕的心,“不必了,那些歌姬想来更和公子的口味。”
但那纨绔公子却不依不饶,朝桐潼走近了些,“但她们可没有桐小姐这般绝色。”
说着还上手摸了一把她的脸,桐潼嫌恶的拍开,他挥了挥手,身旁的侍从立马将桐潼围住,看来今夜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就在桐潼手足无措的时候,阿辛出现了,他一下就打退那些侍从,昆仑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那纨绔见此咬牙离开了,桐潼看着面前的身影,在自己快把这件事忘却的时候,他再一次出现了,带着不愉快的纷叠记忆,“阿辛。”
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人,一步一步走近,直到来到他的面前才站定,因为喝了酒,脸还红扑扑的,丹凤眼中水光盈盈,嘴巴一张一合,还带着果子酒的清香。
“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桐潼逼近了些,阿辛低着头瞧着她,没有说话。
桐潼自嘲得笑笑,后退了几步,“也是,你一向是个不会解释又不爱说话的人,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就在桐潼准备离开的时候,阿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细听下还有些抖,“那日过后,我一直在跟着你。”
“为什么?”夜风拂过她的发,水中的青莲晃了晃,带来阵阵花香,江边夜里人少,所以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格外清晰。
阿辛顿了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着,“因为我欢喜你。”
犹如平地惊雷,他说的话一下子就炸在她的耳畔,桐潼好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
“欢喜还需要理由吗?”阿辛的话让桐潼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也是,欢喜便是欢喜,哪有那么多理由。
也许是酒气上头,桐潼下一秒就走到阿辛的面前,手伸手揭下他的面具,踮起脚尖不管不顾的就口勿了上去,阿辛的嘴唇很凉,不过是浅浅的蜻蜓一点,但在阿辛看来却是格外久。
轻薄过后的桐潼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留下阿辛一人愣愣的,摸了摸嘴唇,刚才柔软的触感还在,让人没忍住流连。
桐潼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莽莽撞撞的口勿究竟带着什么含义,想不明白就把一切过错都丢给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