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却并没有像彭志想象的一样顺利,王府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无法再向里迈入半步。
并不是有什么高手站在里面,而是彭志不能暴露实力与身份,却还要突破朝廷下令守护王府的人。
他想了那么多,却没有想到过朝廷已经派出了人去守护王府,面对自视清高却又自负觉得无人能敌的这些富有名声的江湖中人,需要掩藏身份的彭志实在无能为力。
再观察几天吧。仍不死心的彭志这样的心道。
彭志没有日夜的或蹲坐或站立在附近的房顶上望着守着王府的“不隔夜”李冻,又是一个借着杀人的奇异规矩出名的江湖人。
对于这种所谓江湖人,彭志见过的太多了。
这个江湖,像吕龙声那样的人,仍旧是太少,像自己的人,恐怕不仅不出名,还屈指可数吧。
疲惫的时候,他便会这样的想想,感慨之余,也缓解一下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乏闷。
或许,他也和别人一样,渴求着与他无缘的功名吧。
当彭志再一次看到李冻驱赶向王府送货物的人时,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下午,他蹲在王府一旁,李冻装作着看不到他,继续做着些自己的事,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彭志拖着一句鲜血淋漓的尸体,从王府内走出来。
他为了以防引起些不必要的轰动与恐惧,将尸体向旁边一扔。
“能瞒过你的人太多了,李冻。”彭志望向有些惊讶到呆滞的李冻,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具尸体上穿着的是家丁的衣服,而腰上藏着的玉瓶里却装着各色毒药,有很多都是催发体内毒素的,有人想要加快几人的体内的瘟疫发作。
“你身为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敢跑去帮助朝廷做事,老客便足以将你置之死地,何况你没还没有保护好剿泽王,之后朝廷与老客对你两面夹击,你只能是吃力不讨好。”
李冻没有反驳,或许他也不清楚自己该怎样反驳,他心神被彭志扰乱,身上泛起红疹,嘴中流出一丝鲜血。
彭志一看,冷笑道:“原来你也中了这瘟疫,只是在用自己那三脚猫的内力压制着,你内力本不算差,可惜这瘟疫毒效太烈,如果我不猜错,剿泽王虽然维持住了身体与瘟疫,精气神应该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吧。”
李冻却只是黯然的叹息一声。
彭志忽然问道:“想要死个痛快吗?”
“不,我不想死。”
“你想让这空穴来风的瘟疫扩散,死更多人?哪有你这般畏手畏脚的江湖人?”彭志看他那模样,忍不住的嗤笑一声,嘲讽道。
“是啊,不想死,但有的时候,生死,我说不算啊!”
李冻坐了下来,居然如释重负般笑了,嘴中原来已经全是血液,谁知道他凭着毅力忍耐了这一切多久。
他“淬”一声吐掉一些口中的暗红血液,貌似看开了些,他将刀子扔在一旁,感叹一声:“我是真的喜欢杀人么?”
两手松开,挠挠头皮,他感慨道:“我这血气能病死,真是奇葩。”
“不过倒也正好,这报应倒是帮了那些老客,不需要再麻烦那帮老客送我下地狱了。”
他躺在王府前,红疹逐渐滋生,嘴中的血不断的流出,他最后一句话:“我何须什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