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特助。”

她看了根本没看她，只是单手插兜，垂眸浏览着刚刚递上来的文件的男子，又笑道：

“关于这个项目，我想和苏总再交流一下。”

元亦张了张嘴，苏秦微微颔首，元亦会意，往后一退，栾钰脸上露出微笑，心里满是志在必得。

看向她的人，眼底却是对待任何人都如出一辙的淡漠和疏离，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合作伙伴是圈子里有名的美人：

“这个项目董事会会全权移交给萧副总，栾总请便。”

罢已经阖上文件，对元亦眼神示意跟上之后，就离开了。

栾钰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眼神微暗。

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气，忍不住对着父亲恼恨道：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栾家主喝了口茶：“男人么。”

他放下茶杯：“得不到的才珍贵嘛，我们之前不也以为他不喜欢女人？结果呢？”

他咂了咂嘴，抬抬下巴：“你看看。”

栾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拿起了那沓被翻动过的资料，眼神变幻：

“那个姜樱有什么好？”

栾家主叹道：

“得不到嘛，自然就好。不过这样也好。”

他微微眯了眼：

“只要让他不想要就是了。”

“您是……”

……

另一边正专心看着剧本的姜芽鼻子有点痒，终究只是不在意地揉了揉。

月牙儿这个角色其实并不好演，就像圈内圈外默认的一样，是个毒饼。

一方面，她真善良，是几百万读者心中的白月光，又敢爱敢恨，无论是经历还是人设无疑都是吸粉的，另一方面，这个特征鲜明的人物杂糅了圈子里公认的最难演绎的两种状态：傻白甜与心狠手辣。

白了，就是演得好可能会爆，演不好一定会被嘲，所以选角的风声刚透出来的时候，圈子里的女星大部分是不乐意的。

木导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中了干脆应承下试镜的蒋妜。

可姜芽一来，木导知道，他错了。

不管姜樱以前的业务能力如何，在姜芽的演绎中，耿耿包笔下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师妹活了。

她会抿着嘴笑，晶亮的眸子弯起来，真真是应了那一声“月牙儿”，你能理解到为什么作者会拿她的名字起名，把已她的师兄为主角的故事命名为“月上柳梢”，也理解了为什么男主在知道月牙儿最终的结局之后，会神思恍惚，夜不能寐。

因为那是师妹啊。

月上柳梢在网上的热度因为选角一事居高不下，全剧组却是在安安静静的氛围中结束了全剧的拍摄，高高兴胸去聚会了。

姜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又不放心词，只能跟着去，结果到了，没良心的跟着化妆师跑去唱歌了，留下姜芽一个人跟一尊佛一样的端着一杯酒坐在角落里，除了李导等人，根本没人敢上来和她敬酒。

姜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