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估计现在应该是满城都知道青阳姑娘死了,虽是在南公爷手下丧命,却死得其所。
毕竟她是苏府出来的,是意欲栽赃陷害南公爷的覃远棠的义妹。
想着想着,青阳脸色尽是嘲讽之意,如今,这几个人他们是想逃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一天后,定都北城的街道上一派熙熙攘攘之相,粗膀的小商小贩们忙碌地应付客人。
偶尔有什么公子闺秀的马车驶过,躲在角落的乞丐们才有了下手的机会。好像日子依旧,并没有因为前几天南公府的事情而发生什么变化。
只是鸿宾楼二楼上,有一个发型夸张地男子翘着二郎腿,打量着旁边一群闲言碎语的人。
“哎,我跟你说,就那什么苏府的青阳姑娘,真的死了!”一个壮汉悄悄地告诉旁边的人。
那人听了,磕了一口瓜子,表情有些可惜:“这南公爷的手段也真是残忍,也不管小公爷的百日宴,真不吉利。”
“害,什么吉利不吉利,就他,养养蛊杀杀人,以为自己傍着丞相府就为所欲为,迟早会被抄斩!”羌无乐呵呵地探过身去,两只眼睛里泛着精光,“你们可不知道,那青阳姑娘可是世间大好的女子,是那小公主的转世!”
角落里的那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听了一个激灵,她眸子深邃,直直地盯着那边的人。
羌无毫无察觉,只是注意着面前这一群人一脸愕然的表情,小声地说道:“她,肯定是来报仇的。”
“你们是不知道,当年要不是房大人说要打仗,她也不会死得这么冤。”
“好像也是,”那个壮汉沉思了片刻,继续道,“可是房大人也是为了我们好,要不然北柔真打进来了,我们跑还来不及。”
“呸呸呸,”羌无连忙呵斥住他,一脸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近日局势又不安定,少说北柔少说北柔。”
青阳听了,蹙了蹙眉头,羌无这话说得极其有意思,表面是在替她说话,可暗地里却是在说房穗的坏话。
想起他们教里中蛊的事,可想而知无头教也是房穗的对手。
再者,虽然他们教里杀伐果断,残忍冷血,但杀的大部分也是一些贪官污吏。
这样便可知道为首的,应是忠义之士,或是与房穗做对的人。
想到这,她眸子微亮,语气却十分温柔:“照这么说来,房大人害了那小公主就是对的,那青阳姑娘多说了两句便死得活该咯。”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见是个气质出尘的女子,微微吸了口气。
那羌无也盯着她,眼里闪过了一丝玩味之意。才几天没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居然有了那么强大了内力。
她无视了这群人的眼光,径直站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揭开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白净的脸,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有神一般。
“这是青阳姑娘!”那个壮汉吃惊地叫了一声,这回引得二楼所有人都盯着她,有的还议论纷纷。
“她不是死了吗!”
“这人长得太好看了吧!”
听到这些,青阳却微微一笑,在众人眼里唤来了店小二,道:“今日各位客人的账都记在我头上,改明儿送去苏府。”
“这”店小二迟疑地看了下满座的二楼,一个个人头窜在那盯着他们。
“没事,”她安慰道,“管事的下人会给你的。”
语罢,大家都看到这个女子一脸阴阳怪气地向那个夸张头走去,然后单手揪着他的衣领往楼下拖。
羌无哪里忍受得了这种屈辱,等出了鸿宾楼就跟她打了起来。
至于怎么打,听后来那鸿宾楼的老板哭着说,两人是踢翻了他们楼的牌匾和大门,最后那个男的还是被踩在了青阳姑娘的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