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长老指着那一片狼藉的擂台,对身后的宣海彬说道:“这不是你方才说的最不成器的弟子吗,怎么还赢了。”
宣海彬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伯父,我这可是真真看走眼了,倒是没想到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孩子。”
观望台上一片寂静,直到有一群飞鸟拍翅而过,宣大长老才问道:“她姓宣,是本家弟子,断然没必要在宗族里藏拙在外门那么久,此事有古怪,将明日的赛程表拿来,我瞧瞧她是第几场。”
看完赛程和参赛弟子详情后,宣大长老抚着胡子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明日便是这两姐妹对阵,听闻一人是正室所出,一人是外室所出,有意思。”
宣海彬点了点赤城的名字说道:“你看,这个都输了,若是按今日的情况,明天宣潞和宣滢的比试,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定。方才伯父处理的树便是她擂台时候用的,若是符咒所化,更强的法力打上去便会使其消散于天地间,但是方才这树虽然被打成了碎片,那也是落了一地的,是有实体的。”
宣大长老皱起了眉:“这说明,宣潞她用的是实物,而且最后那招用的是引水诀但是声势堪比大河令,这就十分奇怪。明日待我好好看看。”
次日,飞羽楼前,东区西区擂台赛都进行十二进六的比试。
但是来的人比昨日围观的还要多一倍,两边的观望台上坐着的也不止是监赛,还多了一些族中的精英和陈氏、杜氏等家族的来客。
陈氏的大长老今日也带了一队弟子来观战。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宣大长老,怎么今日朝雨公子没来观战呢,上次一别,我那孙女可想的紧,今日非要跟来说看看他在不在。”
这时,一旁坐着的一位极为貌美的紫衣姑娘扭着帕子害羞的说道:“爷爷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来宣氏是来观战的,谁说要找朝雨公子了。”
陈大长老放下茶杯笑着说:“你瞧瞧,还不承认。”
宣大长老闻言心中颇为不快,但是面上不显,暗暗想道:这陈老头脸皮也太厚了,虽然大家都想着攀上点关系,但直接这么说出来的,他还是第一个。
他缓了缓,才回答道:“朝雨公子这几日都不在宣氏。”
闻言,陈家姑娘脸色便沮丧起来。
哎,这自家孙女不争气,第一眼便瞧上了人家,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只好多帮制造机会了。
陈大长老赶紧替自己孙女追问:“怎么,公子又继续游历了?”
“这倒没有,但是我们也不好过问,只知道他好像为他那把剑要出去一趟。”
这观望台上聊得火热,下面擂台也打的火热。
眼下已经进行到第九场,前面八场可以说和昨日截然不同,打的是十分激烈,甚至有一场有人被削掉了手,又赶紧抬下去救治了。
宣潞和昨日一样,早早就来到了现场,占据了第一排的位置,她在飞羽楼学到的不多,因此别人的每一场比赛她都十分重视,还认真做笔记。
旁边一名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宣潞的袖子:“师姐,你是昨日那个丢了好多树的宣潞师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