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1 / 2)一号店铺首页

宋明靠着墙见众人从百里之地出来有说有笑的,精神似乎也很很不错。他装作一脸平静,独独看向秦川的眼神就有些许“咬牙切齿”了。真是从杜默开始,到赵小飞,再到秦川,这三个事精儿,就没有一个消停的,正事没做成几件,还屡屡让他受累。

“其余人都回家好好休息,星期一准时到店。秦川和我一起走,交代一下前因后果。”

“好吧,宋哥。”

秦川已经恢复人形,快步跟上宋明出门而去。

杜默和容瑞和阳玥打了招呼也跟着出去,他俩还低声讨论着幸好今天是星期六,不然秦川还要背上耽误工作的“罪名”。

“你不走吗?”

阳玥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门口。

“不是说了要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

秦思吟很自觉地坐在阳玥旁边,阳玥移开一点,她坐过去一点。阳玥再移开一点,她想继续,却被一本书给抵住了。

“怕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你想问什么?”

要是换作其他“人”,那么这“人”已经被阳玥踢飞。秦思吟完全是仗着她在人间和阳玥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阳玥小时也受了她诸多“照顾”。

“你撇下宋明去做了什么?”

秦思吟才不会相信阳玥对杜默一行所说,他们进入地下不久就被黑线缠住,无望只带走了宋明一人,留下阳玥在黑线下“挣扎”良久。

“我是想撇下他,可不是那个时间点。”至于无望为何不抓他,他并不知。宋明被带走后黑线只是缠住他一会儿便自行松开,这倒是给他提供了时机去做其他的事。

“你就不担心他们?”

“有青无在。”

秦思吟本想问他怎么知青无在,突然就联想到茉莉阻止杜默进入地下一事,想来那之前青无就已在无名山之底了。

“可她也不是被禁锢在那吗?”

“吃面吗?”

阳玥起身,很认真地看着秦思吟。

“不吃,你煮的面超级难吃。不就想打发我吗?走了。”

阳玥见秦思吟自行离去,有那么一丢丢遗憾。他是真想请她吃面,也从不觉得自己煮的面难吃,如果可以,他能一日三餐都吃。

杜默闭着眼,那些画面在脑里重复播放。毕竟算是“亲自遭遇”了一番,当时她还残留一点自己的意识,不过所想所感和无望并没多大差别。想杀了所有“人”,折磨他们,毁灭一切莫然的存在,恨意与不甘无法平息。正是因为她和无望产生了类似的情绪,与部分阴线达成了某种共鸣,阴线慢慢松开她,以她的意识为准。反观想来,杜默竟要佩服起容瑞和宋明,还有在黑水里的所有魂,没一个像她这样经受不住痛苦。

白玉察觉到杜默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似乎不太舒服。

“杜默,怎么了?”

“有点难受。”

“你看,线都飘满了房间。”

白玉从被子里跑出来,仰着头看着满屋子的阴线。

杜默掀开被子坐起,几条阴线线还撞到她的头上,她摊开手。

“回来。”

阴线一瞬飘回杜默手中,她手一颤,她暗暗骂了句她大爷的,可真疼!

“白玉,我们聊会儿天呗。”

“我陪你聊。”

青无从窗外飘了进来,一席白纱裙,非常现代。杜默记得第一次见她就是穿的白裙,之后就很少见她穿,大多都是偏古式的白衣裳。她突然这般出现,竟让她感觉“僵尸新娘”来了。

“哈哈,聊什么。”

“去地下聊。”

“这么晚了。”

“你说过我有什么事,大可来找你帮忙。”

“好嘞,马上出发。”

青无飘出房间,杜默一番收拾后开眼跟了上去。

“去地下聊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

“哦。”

一路上青无不言语,杜默跟在一旁也不觉尴尬,还不自觉地哼起了歌。

“哈哈,难听死了,杜默你是如何做到用一口气吊不起来的状态唱歌的?”

白玉在金猪里待了那么多年,猪旁是音响,长时间的“熏陶”让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歌声。

“闭嘴!以后我天天对着你耳边唱。”

“偏不……”

白玉仍学着杜默的样子唱歌,杜默又气又笑,明明她自己唱时没这么难听才对。一旁的青无也笑了,白玉见此更加得意地学唱。为了阻止“吵闹”地白玉,杜默必须岔开话题。

“青无,夜行是干什么的?”

“是地下一种古老的追溯魂本源的仪式,共举行过两次。”

“那为何在人间举行?”

“没有人,怎会有魂?”

好有道理,杜默一时无言以对。

“中元节那日,人间虚无之气极其浓郁,也适合夜行。”

“哦。”

进入边界之海里,杜默被青无泡在一朵茉莉“水池”漂浮在海上时,她几度蒙圈。

“这是干嘛?不是说聊天吗?”

青无站在茉莉上,不紧不慢道:“现在就聊,你想聊什么?”

“为什么把我泡在水里?”

“驱除阴线。”

“可我觉得不行。”

“你为何如此笃定?”

“那你试试。”这阴线是杜默自己招来的,出于本身自愿,甚至是渴求,她不觉得这么轻易就能驱除掉。

杜默坐在水里,阴线从手里钻出,一时白光与黑气交织。待白光散尽,黑气仍旧不消,水里飘荡着的阴线又全部回到手里。杜默差点又想冒粗话,为何每次收回阴线就得疼一次,右手心处已是一团红,她赶紧用手揉了揉。

“你知道阴线是如何出现的,你控制它没有好处。”

茉莉水池消失,杜默轻轻落在一朵茉莉上。

“阴线是因人作恶而产生,只不过是恶的体现,恶的本质是人为。我能操控这阴线,本是我在无名山底一度产生了恶念,它们才与我共鸣。如果以后我以此作恶那也是我本身意愿,又干它们何事。况且我又不去作恶事,要说好处,我还得到了。”杜默说这话也是在宽慰自己,反正横竖阴线都在,并且若她不做人,自然也不会被罚到无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