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挥下，想要把水晶龙一刀两半。

一个后跳嘉沃顿躲过了斩击，然后挥舞翅膀，他没有魔法了，现在只剩下最原始的手段，牙齿和爪子，他扑到烬斩龙背上，烬斩龙是兽龙种，是没有翅膀的，而他是飞龙种，利用高空优势，他要用爪子撕破对方的喉咙。

嘉沃顿完全扑在烬战龙的背上了，像一只老鹰，抓住一匹马的背脊，这种距离已经没有使命魔法和刀剑了，只剩下人类女人一样的打击方式，用尽手段，撕扯对方的皮肉。

最高贵的生物此刻也如同野兽，狂野地搏斗，将大地变成碎渣，房屋变成瓦砾，矮人军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他们争斗。

“吼！”

“吼！”

两方分开来，相对着吼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嘉沃顿咆哮，“我们的未来都在眼前了！巨龙兴盛的未来！你难道不想回到过去吗？那时候的岁月，你一点都不怀念吗？”

“渴望，但是往往希望的事情，不会变成现实。”烬斩龙低声说道。

“你变得卑微了！变得和人类一样了，那不是高贵的巨龙应该思考的东西，不应该像他们一样思考后退的可能，巨龙应该勇往直前！渴望的，就去拿到，厌恶的就去毁灭，这才是我们的信条。”嘉沃顿咆哮。

“不，那是你的信条，不是我的，我的信条是......守护。”烬斩龙说。

“守护？龙可不是生物的朋友，巨龙是裁决一切的审判者，你是被人类的童话游戏欺骗了吧，”水晶龙嘲笑，“看来死去的龙，不是我啊，是你，请准备上路吧，我来做裁决龙。”

龙族有一个内部系统，一般犯下罪孽的恶龙会被处决，而处决者一般都是朋友、家人，死在朋友和家人手中是他们罪恶生涯最后的荣耀，处决他们的巨龙，就是裁决龙。

“以前的你，我无法战胜，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烬斩龙一挥尾巴，巨刃在口中研磨，唰地一声拉扯出来，像是再磨刀石上磨出的宝剑，带着炽热的高温，锋利无比。

“王，始终是王！而你从来不是，空有巨龙的外表，却长了人类的心脏，脆弱而且卑微！”

水晶龙一扇翅膀，向后退一步，周围的水晶亮了起来。

之前水晶风暴席卷的地方，那些水晶在房屋上蔓延，此刻全部金光闪闪。

水晶像是炸药，闪烁着光芒。

水晶龙没有想和老朋友叙叙旧，和她废话，那些语言只是吸引她注意力的手段，他一直在下一盘棋，把烬斩龙将死的棋局。

水晶就是他的伏笔，而爆炸是他伏笔显现的绝佳舞台，此刻灯火通明，演员齐聚。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