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完全听不懂，塞克有些懵逼但是又不能显现出自己是一个乡下的乡巴佬，什么都不懂，这明显就是很普通的事情，看科克一脸正常人都听得懂的表情，要是自己不给面子别人一定会用很难看的眼光看过来。

“很厉害啊，你们，”塞克眼神飘忽。

“也没有啦，这也是很普通的，做商人嘛，多走走是正常的，要是别人知道你不知道的，你做商人就很难卖出好东西，多知道很多总是要的，”科克说。

“我明白了，就是要知道别人的策略对吧，就是看别人怎么办，然后自己也怎么办，”塞克突然大声说。

“差不多吧，我曾经在人类的地盘做过一些生意，虽然矮人讨厌人类，但是人类不讨厌矮人，就是有些......怎么说呢，可能是有些歧视，因为人类好像是一个以高为美的种族，虽然我们也是，但是人类一般比我们矮人要高出好几十厘米，小孩子的身高和我们成年人差不多，所以就目光有些特别，”科克笑着说道。

“的确，这是有的，很多人觉得，但是我觉得还好，每个种族都有他的特点嘛，所以别太在不同种族中纠结那些东西，感觉蛮蠢的，”塞克说道。

“那也是，哈哈哈，”科克大笑。

两人详谈甚欢，如同多年未曾见面的老友，以一谈起来就没有了时间，两人不同种族的人，不同身份的人，不同地位，不同处境，不同心境，但是却像一家人，没有阻碍地交流，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气氛很舒服，配着科克马车上舒缓的打碟器，一种依靠齿轮就能播放音乐的工具，气氛舒缓而又安逸。

塞克很难遇见知心朋友，因为他这个行业，真的很难相信他人，每个人都要时刻警惕，很常见有人莫名其妙消失，再也见不到，像什么暗杀，偷窃，都是常事，这里是影子中的社会，和肮脏呆在一起注定会被肮脏的东西感染。

“喝茶吗？”科克打了一个响指，“伯爵茶，你们人类的特产。”

他们两个坐在前排，下人、保镖坐在后排，不属于一个车厢，这里只有科克、塞克和一位年老的管家，科克一个响指，管家立刻会意，冰天雪地里两倍热气腾腾的伯爵茶送到面前。

“呃......”塞克挠了挠胡腮，心说我其实没喝过茶，也就在别人的宴会上喝过那种满天星，所以我的品味极其差劲，但是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别人衣着高贵，不介意他的身份卑微，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一些只有贱民才会说的话了，“谢谢。”

塞克端着茶杯看了几眼，科克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塞克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会喝茶，也就没有犹豫一饮而尽，科克看见他如此豪迈也就放心下来，轻笑着慢慢喝着茶水。

唔，有些困了啊，塞克心想，也对，今天经历太多变数了，可能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但是主人还在客人躺下睡觉不会有些不好吗？但是......真的......好困......

“智商是个好东西啊，”科克感叹道，“所以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是啊，是啊，”塞克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科克的话题了，他说什么都不想回答，心里面只剩下睡觉这一个念头，“科克兄，我要睡一会儿，抱歉。”

他躺下了，在红色的丝绒枕头上睡着了，科克没有看他，端着茶，望着远方，然后把茶水一口吐尽。

这两杯茶都有迷药，是为了防止塞克拿到一杯没有迷药的茶水所做的预防。

“睡好，塞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