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灯摇摇头飘走了:“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赵嘉树觉得安歌喊他“嘉树”的声音特别动听,他从来没听过有人喊他名字这么好听,这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飞奔而来,热情,到他耳边时自然地化作轻抚,温柔,“唉,阿灯,你也来听听……”一回头发现引路灯早已瘫在灶头上,“阿灯,你来听听安歌喊我名字的声音,真的超级好听。”
“他又没喊我的名字,不听。你自己听个够吧!”
听到赵嘉树郁卒的语气,赵嘉树心情大好,贱兮兮说:“确实,引路灯这名字也真不算名字。他总不能叫你小团火,哦,对了,他可能都没看见过你,毕竟他是来找我的,嘿嘿嘿嘿。”
引路灯“哼”一声挪到角落里去了,被怼得无话可说,“不就被安歌喊了一下名字,了不起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安歌称兄道弟了。”
赵嘉树沉思状,有些焦虑说:“我跟安歌怎么可能称兄道弟……”
“有自知之明是对的。”
“他比我大三十岁,是叔叔辈的人,是我爸爸的人生指路明灯,不是安歌兄,是安歌叔。”
“滚!”
安歌在发完信息后,看着新到手的传声筒,满意说:“这个像手机的语音信箱。”
阎王爷看着桌上放着他带来的一堆传声筒,推过去说:“我知道你肯定需要这个,这些都给你。还有这个,你的朋友的门牌号,我给你都列在里面了。”
安歌找出一个纸箱装在一起,放在脚边,“谢谢。很及时很实用!”
阎王爷走到门口指着显现的信箱,“里面有你的信息,十几年前的信息我都还给你存着。我没打开听过。”
安歌新奇跑过去,“是语音信箱的实体版。”
“等我走了再听吧!我可不想听到别人花痴的表白。”
“不是花痴,是爱。”
阎王爷不想听扭头走了,“要不明儿我们去交易市场转转,需要什么我们一次性都去买了。”
安歌看着阎王爷,眼前这个男人陪了他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他都能满足,除了出门。他想不到的地方,他也能妥善帮他安排,他的地狱生活被眼前的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我。我很感谢。”
“停!停!”阎王爷伸手制止,“别这么说话,千万别说这话,一般说这话的都是离别的时候,我们还没到那时候,还没到还没到。”
安歌抿嘴笑了笑,“嗯,还没到那时候。”
阎王爷拍拍手站起来,在客厅转了几圈,走到书柜前发现被他放倒的相册依旧扑在那里没有抬起来,阎王爷回头看着安歌,然后把它抬起放好,照片里的安歌和叶殊笑得灿烂,“你跟叶殊看起来挺配。”
安歌在捣鼓传声筒,正研究得兴起,没听到阎王爷说的话。他兴奋地翻着阎王爷提供的好友名单门牌号,他一个一个发着语音,忙的不可开交,“如果需要门牌号才能传声,那谁知道我的门牌号传给我?”
阎王爷也没听到安歌的说话,他正看着叶殊的样子想,一个两个都是痴情种。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你心里还只有他一个人,你这么想着他,这让他如何投胎。
执念,是牵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