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麦迪逊广场花园转向第5大道,往东南方向,直上布鲁克林昆斯高速,一路向南,到韦拉扎诺海峡大桥再转向西,沿着海滨高速前行,就能看到纽约最下方的康尼岛。
陈强看着肮脏的海水,空气中夹杂着咸咸的味道,默默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良久,终于开口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参加NBA选秀了。”
站在韦拉扎诺海峡大桥附近的陈小刀向北遥望,那儿能看到华尔街的高楼大厦,然后开始想象自己在麦迪逊广场花园打球的情形!
陈强原本是个国内的职业篮球运动员,和卫平·布莱恩特做过队友,但是后来因为殴打裁判被终身禁赛,于是他漂洋过海来到了篮球王国——美国。
如果是在国内,身体素质劲爆且半截篮精准的陈强算得上一流的小前锋的话,那么到了美国,他只能算个业余的篮球选手。
即使在那些三流联赛,他的速度也比不上内线,篮板还抢不过后卫,这样的3号位在场上简直就是教练的噩梦,所以来到美国之后,他便化身饮水机管理员,并多次被球队裁掉。
1985年,28岁的陈强终于无球可打,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漂泊,后来在布鲁克林结识了一个非裔女人,两个无依无靠的灵魂决定抱团取暖。
这个女人叫做珍妮·玛利亚,虽然看上去瘦小,但是性格却非常暴躁,一言不合就对陈强拳脚相加,就在两人感情即将破裂的时候,珍妮怀上了陈小刀。
由于血缘的关系,陈小刀的肤色比较特殊,在黑人群中,他看上去更像黄种人,但在黄种人里,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黑娃。
陈强第一眼看到这个四肢修长的孩子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篮球梦还没有结束,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为打篮球而生的。
有了儿子就有了担当,陈强开始发奋图强,虽然收入一直没有起色,但是他在接下来的4年里又陆陆续续和珍妮生了3个女儿,这使得这个本来就拮据的家庭一度陷入瘫痪。
陈强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但是他的收入还是远远无法维持家里的开支。而珍妮虽然没有公主的命,但却得了公主的病,暴躁的性格使得她无论去哪里工作都干不到两星期,久而久之,她干脆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了。
陈小刀从6岁的时候,就经常出去偷东西来给3个妹妹吃,而他却总是饿着肚子,等待着父亲每个星期往家里拿一次钱。有时候多一点,他就会吃得一顿饱饭,有时候少得来还不够家里2天的开销,他就只有再去偷盗。
不久之后,他就成为了邻里街坊的过街老鼠,人们每次提起这个拥有古铜色皮肤的孩子,都会深恶痛绝地摇摇头。
因为偷盗,陈小刀也没少挨过打,不过每次被人打了之后,珍妮都会理直气壮地去帮他讨回“公道”。
所以当陈小刀升入小学之后,他还一直认为偷窃没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次他偷了数学老师一个月的薪水。
后来陈小刀回忆道:“那是我人生中吃得最饱的一次,我足足吃了7份披萨,连水都没有喝一口,正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肚子有饿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只吃披萨,因为我当时认为披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不仅如此,他的3个妹妹也第一次品尝到了零食的味道,他在一天之中就把就把班主任的工资给用去了四分之三,绝大部分买的都是食物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