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纠结更甚一筹。
“啧,怎么还不走啊狗子!”
二舅不客气的又催促了小狗子,此时他已走得离小狗子几十米远了,脚步挺快。
小狗子“嘿”的一下吐出口气,这才下了决心,毅然决然去追他远房二舅去了。见状,范梅呵呵一笑,不可思议说:
“呵呵,这小狗子怎么那么纠结,欲言又止,奇奇怪怪。”
马永倩摇摇头,偷偷摸摸的冲老人方向歪歪头,小声说:
“我觉得老人家才奇怪,他刚才念叨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马永倩话音才落,没想到向门清就这么冷不丁的直接问了老人,马永倩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回味这过程,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老人闻声将头转了过来,两颗黑的跟葡萄似的,炯炯有神的眼睛善意的看着向门清:
“你是在问我吗?”
“嗯。”
向门清明确而简短回答。态度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嚣张,不过神情却是一副非常自信的样子,不卑不亢。
老人用微笑面对着她,慈祥的语气说:
“什么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们疯人院的疯子们总爱说‘月高高,白毛毛’,我就跟着学咯。”
老人说完后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向门清,表情透露出对向门清的喜爱。当然,一个老人死盯着一个年轻女孩看,露出的喜爱本该就是单纯的喜爱,就像疼爱孙女一样。可老人那奇怪的眼睛,用会让他那单纯的动作显得有些猥琐。
向门清主动避开了老人的视线,轻轻的,不信的“哦”了一下。
中巴车的乘客已经离开了,小狗子和他二舅走在最后,他们步伐很快,手机电筒光不一会就快看不见了。少了中巴车那群乌泱的人头和禽畜的叫唤声,现场忽然安静了许多,也冷清了许多。不过很快就又有“嘎嘎”的叫声了,好像是鹅或者鸭子,叫唤得挺悲惨。
听见叫声的人都把头扭向同一个方向,只见大胆一伙里有两个男人提了三只禽类正朝黄大胆这边来,禽类中有一只大白鹅,就它叫唤得最厉害,大翅膀一路呼扇个没完,黄色的大扁嘴逮住机会就去戳提着他它脚的男人,害男人就像个变形金刚一样把身子不像样的歪向半边以便闪躲。
艰难的跑到黄大胆跟前,两个男人就把禽类迫不及待扔在了地上,被绳子束缚着脚丫子禽类们也跑不了。黄大胆立刻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避开被大鹅扑煽起来的灰尘和羽毛,露出恶心的神情。两个男人这才意识到禽类的位置没有放对,赶紧把三只禽类踢到身后,气喘嘘嘘说:
“跟那些人买了三只。老板,我们真不下山啊。”
黄大胆这人在大胆一伙中的地位已经可以无疑认为是老大级别了,但是他的具体身份现在还是个迷,而且是个让向门清等三个美女都好奇的迷。正是因为大胆一伙的人对他的称呼不统一,有叫“老大”的,有叫“老板”的,还有直接叫昵称黄大胆却对他言听计从的,才让他的身份扑朔迷离。
“不下山。去,把这三只东西宰了,架上火,烧烤。”黄大胆命令说。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最终无奈耸耸肩,再不好多问什么,又把不停扑腾的三只禽类提了回去,顺道还把张大胆给“勾”走了,一起去杀鸡杀鹅。黄大胆那极不情愿,却被那两人掐得死死的样子,惹得马永倩一个劲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