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分内的事。别指望我。”我咽咽口水,默了一会,“至于你说的李茹不会有事,但愿如此。”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那边办公室里突然传出阵脚步声。我不想跟他父母打照面,挽起包迅速离开了。肖扬没有阻拦。
夜深,医院外面打不到车,我踩着高跟鞋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招到一台出租。到家时已经将近午夜了,四处一片寂静,黑漆漆的只听得到花园里的虫鸣。
我懒得开灯,扔下包窝进客厅的沙发里,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揉着酸痛到不行的脚脖子。这一天真的累到虚脱,不仅是身累,还有无止境的担忧和郁闷。
生活何时又走进死胡同一般,只有困顿和烦扰?
原以为只是我处在低谷里。没想到前路本来挺光明的李茹也会遭到这样的横祸。这场火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可除了骂老天爷,还能做什么
叹着气,黑暗里眼前突然一闪,灯亮了。
我眨眨眼,回头就看到靳予城站在门口。西服外套随意拎在手里,领带松松挂在脖子上,领口的扣子也开了好几颗。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好一会儿,喃喃问:“你才回来?”
“显而易见。”靳予城应了一声,进来时又问我,“怎么不开灯?你也刚回来?”
我点点头答应。他把领带扯下来,和外套一起扔在沙发上,坐到我身旁就抽了支烟出来点燃,一口一口猛吸。
他身上有酒味,很重,眼底也酡红着,肯定是喝了不少。
这副样子,除了颓废两个字,我想不出别的词。
“你又喝酒去了?今天是和谁?不会还是她吧?”我咬着下唇,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哽。
靳予城看我一眼,缓缓吐出口烟雾:“和几个金融行业的老总。平时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就多喝了点。你明天可以看看新闻,说不定会有消息流出来。”
耳根一阵微热,我噤了声。
“你呢?干什么去了这么晚?”略带沙哑的嗓音依然很磁性,听上去竟有那么一丝柔和。
“刚跟肖扬见了一面”我拖长着声音,故意压了一下才说,“李茹家里今天意外失火了,她被重度烧伤。我在医院一直待到现在。”
靳予城眉宇间深深皱起,侧过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真的?”
“这种事我能瞎说?看来,我的计划又泡汤了。可能老天爷在惩罚我吧,连带着让她受苦命里不该有的东西就永远不会有。再努力,也只是强求。”
我伸手捂住眼,忍了很久才让心绪平静下来,可泪,还是打着转的湿了眼眶。
这些话与其是在说李茹的事,倒不如在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
“我觉得这事可能和老天爷无关。”约莫半分钟之后,才听到靳予城低声说了句话。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