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夕阳映照着大地,学院中的学子,三两结群的下了课,三人的被罚,没有影响到任何人。然,细听之下,却发现,他们口中大部分在议论着的,是他们三人。
“他们三个人打扫藏书阁都一天了......”
“是啊......”有人附和。
“听说北楼的藏书阁废弃很久了,应该不好打扫。唉,我这还准备向应初讨教讨教棋艺呢,你是不知道,当初盛合赛上......”
“你去了盛合赛?”
“那当然,你是不知道当时应初以一敌众,有多厉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应初赢了比赛之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子,出言挑衅,最后应初说要和他对上一局。”
同伴很快接上话茬:“这事我也有听说,想来应该是运气。”
可惜,听到的是另一人事与愿违的回答:“不,看比赛的人都知道,这是实力的差距。”
“等等”,说话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想到,当初盛合赛后和应初比赛的不就是:“于息”。
旁的人不知说话之人为何突然提到于息,遂问道:“于息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赢应初的人,正是于息。”只是,他那天更多关注的是应初,而且当时,他离得比较远,于息的面容看得有些模糊。
但是,细想起来,还是能把两人对起来的。
“天啊,可是这两人怎么搅到一起了......”
这事渐渐的一个两个的,传开了。
正在打扫的应初三人自然是无心关注这些的,他们现在的心思都在打扫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整理总是是告了一阶段。
此时,应初已经将地上的书籍全部都分类完毕,剩下的只要配合独孤长柳把书归置到该在的地方就是了。
应初用袖子轻轻抹了抹额头的汗,因为一直蹲着身子,站起来的片刻有些眩晕。
独孤长柳见此,问道:“应初,没事吧。”
“无事。”
“要不你先去歇歇吧,这后面也就是搬运的事。我有功夫在身,这事我在行。”
至于位置,虽然他没有应初那样一遍就记住所有位置的能力,但好在多跑几次,他也就熟悉了。毕竟,他下盲棋的水准没有点记忆力,也下不出来。
虽然,这也不是就靠记忆就能下的事。
也正如独孤长柳所说,后面就是体力活。独孤长柳在体力消耗这一块,自然是没话说的。
应初回以道:“多个人总归多份力。”
于是,他等脑中眩晕过去之后,就开始抱着十来本书籍凭着记忆走到他们要放的地方。
因为地方就在手边,所以他就准备像独孤长柳一般,几本直接放完。
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一手几本,一手十几本的后果是,最后十几本的书马上就要脱离手中。
应初有意想要全力护住,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他闭眼准备放弃之际,一人在旁帮他稳住了。
手中书籍获得安全感,他也感受到了明显是有人力帮忙的力量,他猜想应该是独孤长柳。
睁开眼准备道一声谢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意外而又熟悉的声音:“不行,逞什么强。”
应初此时只觉得满心欢喜,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