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安看到这样他也不为所动,疑云顿起。
“你成为影流掌门,是我一手扶持上来的,你天赋如此之高,只可惜身体......”
文承安打量着孟依桥的神情:“我知道你若真想叛,只要一走了之就可以了。”
孟依桥心中懊悔刚刚没想到这层,这是辩护自己的一个最有力的证据。
“你心不可惩,我知晓。我也不会治你的罪。”
孟依桥忙拱手行礼:“孟某感激文兄体谅之情。”
文承安声音再次冷硬起来:“但是尹明乌和元魁,我一个也不会留。”
“文兄!”
“我担任仙门主事已久,这是我第一偏私。小桥,我可以免了你的罪罚,但那两个人,我半分不会姑息。”
孟依桥连忙起身,对上文承安高深莫测的表情,还记着不能放低姿态一事,于是强压下心中的痛楚,不再求情,咬着牙说:“谢文兄大恩。”
文承安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冷若冰霜了,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刮下孟依桥一层脸皮。
“你回去吧。”文承安一挥袖子。
孟依桥走回去时感觉腿都是软的,心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花铭还在等着他,见孟依桥回来忙问怎么样了。
“我不会遭受罪罚,但文承安说不会饶过元魁和尹明乌。”
花铭抚掌大笑:“好,好,好!”
“这有什么好的?”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以为以文承安的性格能饶尹明乌和元魁?那样的话他就不是文承安了。”
“可他本身也没打算对付我吧?”
花铭笑着摇扇子:“天真啊,文承安这种狠辣的性子,极可能就不顾往日情面说你私通邪门,带着无极的人杀尽你的疏影楼。”
“我若要私通鬼师,哪里需要绕这样一个大圈子。”
花铭摇摇头:“你是毒骨,若他就咬准你遣元魁入鬼师,然后再与逆徒里外应和,这种事人人心中都会信上三分,到那时,你说你是什么罪?”
孟依桥惊出一身冷汗:“可我明明不是这样!”
“呵,你以为这里有什么王法条例?再有个什么大理寺调查调查你的卷宗?是存是亡,都在他一念之间,其他人想救,修为远不及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依桥泄下气来:“这,似乎也有道理。”
花铭叹气:“我当时本想让你把罪都推到尹明乌和元魁身上,但料你也不肯,于是想出这个主意。”
孟依桥咕的一下灌进一大口茶,末了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花铭得意笑道:“文承安颇为自负,一定以为把你摸得很透。最重要的一点是,文承安谨慎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