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立即拉起岑大富的手,撒娇地说“爹啊,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幸福了,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
岑大富没有看她,只是站起身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你先吃饭吧,我去趟落玉阁看看这次新到的玉,晚上再说。”
青蚨看岑大富的样子,心里松口气,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而岑大富心中却是各种滋味混作一团,女儿说着说着就马上要及笄嫁人了,现在还有了喜欢的人,照这情况明年女儿就该是别人家的了,自己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
“老爷小心!”脚下不小心踩空,幸而有人扶着才没有摔到。岑大富看了眼扶他的人是聪明。他想起那日是聪明陪着青蚨去的陆府,具体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说不定那个人聪明也见过。便整顿了一下衣服,装作不经意地问“那日可是你送小姐去的陆府?”
“是”聪明俯首回答。
“那日宴上可有哪家公子表现得格外出众?”岑大富问。
聪明心中有些惊讶,但是面上却是十分淡定“那日去的公子皆表现得可圈可点。”
岑大富继续问“在可圈可点中又没有格外出众的?”
“那日我并没有近身伺候,所以不太了解。”聪明回答。
“唉,儿大不由娘啊!”岑大富声音极低,而一旁的聪明却听得一清二楚。
“老爷可是要出门?”聪明问。
“我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着了,让阿方阿孔他们跟着就行。”岑大富对聪明说。岑大富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又转身对聪明说“你去看着小姐,别让她又溜出去了。还有,这几天一定要格外注意,看看她又没有和外面的人接触。”
“外面的人?”聪明有些不解。
“就是不是府里的人,你盯好了”岑大富说。
聪明点头,待送岑大富上了马车之后,便转身去了青蚨的院子。
正在院子里荡秋千的青蚨见聪明过来有些纳闷“你怎么来了?”
聪明看着她说“老爷让我看着小姐,不让你再溜出府了。”
青蚨听到这话,立即从秋千上跳下,怒气冲冲地走到聪明面前说“不说这个还好,你说起这个还真的提醒我了,是不是你把我出府的事情告诉我爹了?是不是你?你这个、这个、这个……小坏蛋”青蚨不会骂人,中间停顿了好久才又补上一句。
这句话一出,聪明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说道“小姐,说话要讲证据,小姐这样无凭无据的冤枉人可不好。”
“只有你看到我钻狗洞进来,不是你还有谁?”青蚨说。
“我看到了就是我,小姐这可真是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聪明说。
“你这词说得还一套一套的,我说是你就是你。”青蚨说。
“小姐这是要做霸王吗?”聪明说。
“这是在我家,在我家里出了我爹就是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青蚨说道。
聪明没有说话,青蚨见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心有不甘。又见聪明站在那里,心里更生气了“你是打算要一直呆在这里了吗?”
“老爷说让我守着小姐,如今老爷还没回来,我自然是守在这里等着了。”聪明说。
青蚨冷冷瞧他一眼,“行,你愿意站在这就站着吧,我可是要回屋待着了。千万不要走啊!”最后两个字拉长了尾调,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呼呼地瞧着聪明,可是聪明仍旧没有反应,青蚨放弃,“玉髓我们回屋画画去,不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