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似乎很大变化但仔细一看又没有什么变化,让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休闲裤,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我忽地想起之前的纪伯伦似乎都是一副很严谨的样子,如果上半身是衬衫那衣摆一定会收进裤子里,但是时别三个月他的衣摆竟然松松垮垮地暴露在外面,虽说不难看,但和之前的他显然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也是,又带着绝望又带着希望的,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他就那样眼光呆滞地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我支走了所有人,关上房门,把他拉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纪伯伦。”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给我一个眼神,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像个傀儡娃娃呆板地坐在椅子上忘记了所有人应该有的反应。
我蹲下身仰视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他眼神里任何消纵即逝的细节,说:“纪伯伦,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你应一声。”
他没有反应。
我不死心接着说:“纪伯伦,你给点反应给我成吗?”
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我深吸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来个熟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跟个死人似的还了得?
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纪伯伦,我喜欢你。”
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动了一下,僵住的表情终于有些波动,他抬起眼皮望着我,回道:“你说谎。”
我冲他笑了笑,说:“兵不厌诈,更何况对于你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好了,你别消沉了,告诉我,这三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我懂这种心情,耐心地蹲在他面前静静地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纠结了很久,才顿顿地开口说道:“傅小姐,我没有退路了。”
我皱眉,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望着我,似乎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沉默死活不肯再说话了。
我望着他,他别过头望着地面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估摸着我再怎么逼问也没用了,便领他去我隔壁的空房间住下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也不懂傅奕诚为什么突然把这样的纪伯伦带到我身边,难不成他是想让纪伯伦告诉我一些什么事吗?
我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望着纪伯伦屋子的方向的那面墙,心里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