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蜀军大大多于辽军。
凶悍,蜀军大大强于辽军。
猛将,蜀军大大超于辽军。
痛快,咱就杀个痛快!
痛快,咱就让你痛得更快!死得更快!
痛快!孟昶虽只观战,却心潮澎湃,大呼痛快!若不是师傅师娘,还有那四个妃子将他围在中间,动弹不得,他早已杀入战团。“也就是说你们有心相让,却不知该怎么去做?”赵普道。
萧太后几人不答。
孟昶坐会,笑道:“其实很好办。太后,何不趁此时机,由我大蜀来帮你消灭异己被?”
耶律斜轸道:“我辽国内部之事,岂容外人插手。”
王昭远接道:“我等又未插手,只是夺回失地而已。”
“你们的意思是?”萧太后望向孟昶。
孟昶忙摆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来这次和谈算是失败了,我们走吧。”
萧太后几人忙挽留。
孟昶笑道:“若呆久了,恐会引来他人猜想。太后,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盘算吧。一月之后,我会出兵。”
回到盛京的萧太后将和谈崩裂之事告知众臣,立刻引来称赞。
“太后圣明,未辱没我契丹之气势。”
“太后圣明,必能给南人好看,杀他个片甲不留。”
萧太后未有喜悦之色。
很快,辽国发生件大事。两院的大王,萧太后最依仗的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竟产生矛盾。作为草原上最知名的勇士,两人选择用决斗来解决。
耶律休哥年轻气盛,竟将耶律斜轸误伤。萧太后大怒,将休哥调回宫中严加管教。
一月之后,孟昶部署,四路攻打幽云:
以慕容延钊为定州路都部署,杨业(即杨继业,已改名)为副,出飞狐;
以王全斌为云应等州都部署,无鸾为副,出雁门;
以符彦卿为幽州道都部署,武璋为副,出雄州;
另以高彦铸为水军统帅从界河口出航,跨渤海湾,在平州登陆,从后助攻。
“蜀军来了,诸位,如何应战?”盛京大殿,萧太后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后应速下懿旨,调兵布防。”韩德让道。
萧太后犹豫,“斜轸大王有伤在身,休哥顽劣被锢宫中,还有何人可以领兵?”
“我大辽并非只他二人。”一人不服气地道,是魏王耶律钦赞。
韩德让道:“然论文武,无人超他二人。”
耶律钦赞大怒:“你个汉人知什么?若不是与太后交好,本王早就拧下你的脑袋了。”辽国的王爷都喜欢拧脑袋!
这话触痛萧太后。要知道在嫁给耶律贤之前,她便已被许配韩德让。耶律贤病故后,二人出双成对,形如夫妻。不过还好,在契丹族中,对这些礼数并不讲究,也无所谓。
耶律钦赞的话引来一片喧哗。不管怎样,这韩德让毕竟是汉人,太后与他要好不是很合适。
“如此说来,魏王愿去幽州?”韩德让并未生气。
耶律钦赞一愣,众臣起哄:“魏王,拿出你的勇气,让我们看看。”
萧太后说话了,“魏王忠心,护我幽云。好,本宫任你为东路元帅,率部驰援幽州。”
耶律钦赞唯有领命。
这个刺头去了,还一个呢。萧太后望着赵王耶律喜隐,道:“赵王,听闻你前日又招抚两万之众,想必早料蜀军来犯,欲报效大辽吧。”
耶律喜隐乃萧太后的二姐夫,自小骄横,善骑射,但不善言语。“这……”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寻机会自立为国。
“赵王算敌于前,忧国之心真乃我等楷模。”韩德让已开始恭维。
“好,本宫任你为西路元帅,率部抵御西部之敌。”萧太后不等他开口,已下懿旨。
耶律喜隐可以不接吗?
殿外进来两人,耶律休哥搀扶着耶律斜轸。
“斜轸大王伤还未愈,怎来殿上。”萧太后忙起身道。
“蜀军来犯,我怎可置手不管。”耶律斜轸道。
萧太后怒骂耶律休哥,“年少无知,你看将大王伤得。”
“休哥已知错,并向大王告罪。”耶律休哥忙道,“还请太后准休哥上前线杀敌立功。”
“斜轸也愿往,请太后成全。”耶律斜轸跟着道。
萧太后犹豫不决。
耶律钦赞、耶律喜隐等人冷眼旁观着。
“好吧。”萧太后下了决心,“你二人随本宫及圣宗驻扎驼罗口为中军,阻挡中路之敌,策应东西两路。”
孟昶坐镇东路军,以极快的速度向幽州推进。途径易州,大辽汉人守将张守业献城降蜀。
涿州城下,契丹守将耶律虎古自恃勇猛,率契丹兵杀出城迎击蜀军。
耶律虎古怎是符彦卿对手,被斩千余,弃城逃往幽州。
符彦卿挥军紧追,到达幽州城下。孟昶随后赶到,聚近二十万蜀军精锐欲夺幽州,城内耶律道隐及刚刚逃来的耶律虎古惊慌失措。在听闻援兵将至后,这才定下心坚守城池。
孟昶御营驻于城南宝光寺,指挥蜀军围城作战。
出雁门的王全斌、无鸾等部大败派兵出战的辽寰州刺史赵彦章,并追击到寰州城下,迅疾发动猛烈攻势。
蜀军将士奋勇突前,血染战袍毫不畏惧,咆哮如雷,震天动地,凶悍异常。
作为汉人的赵彦章见已无法守,举城请降。
蜀军继续前进,围逼朔州。守将赵希赞亦请降。
王全斌马不停蹄,进围应州。守将艾正、宋雄等人二话不说请降。
西路军几乎未遇到什么激烈抵抗,便收取三州,随即围攻失去外围屏障的云州。此时耶律喜隐的辽援军已到,双方进入焦灼的对峙阶段。
慕容延钊、杨业一处飞狐,便遇辽渤海军,冀州防御使大鹏翼的抵抗。这名字有点怪,但确实就叫这名。渤海军在辽国契丹外其他少数民族组成的军队,大鹏翼非常凶悍。
慕容延钊与杨业等人商议后,决定利用山地险要地势,出其不意地攻击敌军。
慕容延钊在飞狐南口偏东列阵,抗住大鹏翼的攻击。一日内,渤海军发动多次冲锋,蜀军纹丝不动。
傍晚,就在大鹏翼一筹莫展,不知下一步如何行动时,突然西侧山崖出现蜀军,从后袭击。慕容延钊部也开始推进,将渤海军夹在中间,一番砍杀。
随着蜀军前后大军的不断推进挤压,短兵相接,惨烈无比,许多辽兵甚至被挤下山崖,死不见尸。
最后只余千余辽军守在一座小土山上,居高临下,蜀军有些无可奈何。
“杨将军,你在山下为我呐喊助威,看我把他收拾了。”慕容延钊下马,挥槊带韩继勋、韩保贞等精兵猛冲上去。
慕容延钊奋勇当先,一鼓作气,气势逼人,一举冲了上去。接着,韩继勋、韩保贞等跟着站在土山之上。光慕容延钊一人杀敌便不下一百,将残敌全歼。
大鹏翼无奈逃窜,蜀军紧追五十余里,乘胜攻克小冶、直谷二砦。
逃离险境的大鹏翼确实是名悍将,重新集结队伍来攻二砦。
蜀军故技重施,慕容延钊只率率少数兵力正面阻敌,杨业率大军在后呐喊压阵。
大鹏翼指挥渤海军向蜀军发起数次攻击,不能获胜。而蜀军的呐喊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害怕,准备逃走。
但已晚,杨业率大军压到,辽军瞬间崩溃。
大鹏翼猛拍坐骑后背,欲逃,但坐骑纹丝不动。
这是为什么呢?紧跟着坐骑倒地将他摔落的那刻他明白过来,原来马腿已被砍断。
抬头,慕容延钊笑嘻嘻地望着他,腰间插把带血的菜刀。“降,活;不降,死。”
慕容延钊、杨业进围飞狐。叫过渤海军第一猛将,初降大蜀的大鹏翼来到城下招降。
守将吕兴德顽固地表示不降。
蜀军向城池发动一轮猛攻后停下,大鹏翼再一次到了城下,问他是降还是不降。
吕兴德哪敢回答,直接将城门大开,跪地请降。
继续挺进,蜀军围攻灵丘三日,守将穆超坚持不住,举城降蜀。
接下来,便是蔚州。慕容延钊得到孟昶指令,采取只围不打的策略,向大辽施压。
蔚州守将萧啜理是萧太后娘家人,已知皇上、太后亲率援军正前来,自不会降,坚守不出,此路也陷入对峙。
耶律达不是耶律钦赞的亲儿子,但比亲生的还亲,因为耶律钦赞三个亲生儿子都死在当年辽国的战乱中。
吐力浑不是耶律钦赞的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亲,因为若没有那次吐力浑用身体帮他挡住那一箭,便不会有现在的魏王。
所以他很放心地下令耶律达与吐力浑率部落精锐为先锋先行快速前往幽州。
城北沙河,遇见巡视的武璋,双方交火。
“待魏王主力到后再行会战。”吐力浑道。
耶律达同意,指挥部下撤出战斗,在河畔布阵。
“援军来了,好。”孟昶听后,道。
赵普献计道:“援军停止攻击,想必在等主力,应迅速消灭其有生力量。”
孟昶点点头,“符老四、武叔,你们继续围城,以防城内辽军出城合围。朕率兵去灭灭辽人的威风。”
主力未到,突见沙河对岸蜀军多了很多。
“难不成蜀军要弃围城而攻我?”耶律达狐疑地问道。
吐力浑摇头,“应该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那人家就不叫孟昶。孟昶举剑大喝:“杀啊!”率军冲过沙河。
耶律达、吐力浑大惊,慌忙下令勿要轻举妄动,待蜀军近前再行迎击。
韩德让点点头,道:“韩某已有耳闻,顾才愿为辽蜀之和来到汴京。”
孟昶笑道:“若韩大人真心希望辽蜀和平,便回去劝萧太后让出幽云十六州吧。”
韩德让道:“此等大事,若不谈,怎能和。我只希望蜀皇帝能答应先行和谈,再论其他。”
谈就谈,不谈你还以为我心怯。孟昶笑道:“那好,你回去告诉萧燕燕。前次在幽州朕与她夫君相会之地,便是和谈之地。”
“皇上,不可。”众臣忙劝。孟昶摆手阻止。
韩德让心中赞叹这位皇帝的胆量,道:“好,我这就回去禀报。”
韩德让走后,众臣纷纷请缨前往幽州。孟昶笑道:“朕亲往。”
毋昭裔等臣忙道:“皇上,契丹凶残,不可犯险。”
“那萧燕燕说起来只是我弟妹,能凶到什么程度。”孟昶笑着打趣道。
幽州巴塔楼外,萧太后率耶律斜轸、韩德让、耶律休哥在外候着。
“没想到他真敢来。”耶律斜轸道。
萧太后苦笑下道:“先皇生前常向我提起他,说他的心胸比大草原还辽阔,说他的勇猛比草原上的狼还凶狠,说他的仁厚能融化冬天的雪。奴家起初只以为是他的夸大,直到那年在此地与其相遇,观其眉宇,看其气魄,方知果然如此。”
韩德让跟着道:“大蜀大殿之上情形,君臣默契,毫无隔阂,实非他朝可比拟呀。”
“莫非韩大人也赞同让这十六州?”耶律斜轸质问。
“臣只希望我大辽永远昌盛。”韩德让未显示自己想法。
萧太后笑道:“圣宗尚幼,家父又亡,若无二位鼎力助我,大辽早已纷乱。你二位若起隔阂,奴家还能依靠谁。”
耶律斜轸、韩德让忙道:“太后多虑,我二人绝无二心。”
此时的耶律休哥年纪尚轻,在朝中无甚根基,又是萧太后一手提拔起来,自是死心蹋地。
“朝中许多王侯、部落头领欲趁此时机削我实力,以图皇位极品桃花运。”萧太后无不担忧地道,“二位认为是让还是不让?”
耶律斜轸道:“让,则显我大辽懦弱,被他人看扁,或会趁机起事。不让,则要与蜀军火拼,即使保住幽云,军力大幅削弱,也可能会被那些人趁机夺位。”
韩德让点头道:“是啊,若有两全之策是最好不过。”
萧太后愁眉紧皱,“只怕要有一战。”
“来了。”一直未说话的耶律休哥道。
众人望去,但见孟昶白衣白马,身后赵普、王昭远等人簇拥而来。
到巴塔楼前,孟昶下马,向萧太后拱手笑道:“弟妹,咱们又见面了。”
孟昶身后的常遇秋也拱手道:“嫂子。”
萧太后笑道:“遇秋,你越发魁梧了。”然后向孟昶道:“蜀皇帝,奴家满了你的心愿,将这巴塔楼定为会谈之所,你可满意?”
孟昶笑道:“自然满意。”
内早已布置妥当,辽蜀对面而坐,铁格尔慌忙上酒菜。
孟昶旁若无人般,拿过羊腿便啃,边赞道:“好吃,好吃。”
“既然好吃,为何不收我那万头牛羊。”萧太后笑问。
赵普帮忙回答:“因为燕云十六州的百姓难以吃到这些。”
“赵大人此话有误。”韩德让道,“自我朝得了此地,百姓才有这牛羊可吃。若说之前,想吃到确实很难。”
“是吗?”孟昶说完拍了下手。赵崇韬、李承勋牵了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进来。
孟昶对那孩子说:“来,坐我旁边。”
孩子胆怯地坐过去,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美食,哈喇子情不自禁地流下。
“没事,吃吧。”孟昶笑着道。
孩子显然饥饿了很久,听到此言,立刻用手抓起羊肉,牛肉,狼吞虎咽起来。
孟昶道:“他家在幽州城外。”
王昭远接着道:“他的父母全被辽兵杀死。若不是吾皇经过,恰好遇到,恐怕他的性命也已不在。”
萧太后望向耶律休哥,怒问:“为何不节制手下?”
耶律休哥未答,耶律斜轸道:“是道隐的人。”幽州自划到辽后,便由耶律道隐这脉控制。虽然萧太后派来了耶律休哥,但难以动摇他的根基。
说道隐,道隐到。只听外面一阵糟乱,耶律道隐推开阻挡的士兵,大叫着走进,“太后,来了客人,为何不喊我。”
此时的萧太后尚不敢动这些皇亲国戚,道:“听说叔叔身体有恙,未敢惊扰。”
“有恙又如何,为我幽州,为我大辽,我必须来。”他直接坐了过去。
此人是与蜀交战的坚定拥护者,他在,很多话便不能说。萧太后望向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很明白地对他道:“道隐,此乃两国会谈,岂是想请谁便请谁的。”
耶律道隐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好谈的,打便是。”然后指着孟昶、赵普、王昭远几人道:“就他们这几个小娃娃,难道我大辽还怕了不成这日子没法过了全文阅读!”
“休要胡闹,这位是大蜀皇帝。”耶律斜轸厉声道。
望着孟昶,耶律道隐不禁大笑:“哈哈,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脑袋还没我胳膊粗呢。”
“大胆!”孟昶身后的常遇秋怒道。
耶律道隐望过去,讥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汉奴。当初若不是先皇护着你,我早已将你脑袋拧下来了。”
常遇秋欲发作,但孟昶在,忍住。
孟昶笑着道:“这位王爷,你很喜欢拧他人的脑袋吗?”萧太后喊叔,自是王爷。
“蜀皇勿怪,耶律王爷开开玩笑而已。”韩德让出口调和。
哪知耶律道隐不领情,道:“你也不过是个汉奴,休要以为太后宠爱便是我契丹勇士了。”
萧太后听得,怒道:“叔叔,休要胡言乱语。”
孟昶站起摆摆手,“大家安静,听我一言。既然这位王爷喜欢拧人脑袋,咱今日成全他便是。师娘,你去试下他的力气。”此次前来,那几妃未随,只肖玉蓉一位女子。
见是名女子,耶律道隐没有站起,不屑地道:“本王从不与女子动手。”
萧太后心想。若输,可以打击这位王爷的嚣张气焰。若赢,可以挫挫大蜀的锐气。于是马上道:“叔叔,这已挑战到眼前,你若害怕,奴家便让休哥上了。”
耶律道隐仍不肯动手。
孟昶轻轻对身旁那孩童道:“小同,他便是杀你的父母的元凶。”
小同一听,不再啃羊肉,抓起桌上的骨头,跑到耶律道隐面前,扔了过去。
耶律道隐大怒跳起,纵过去大喊道:“看我拧了你脑袋。”
小同惊恐回跑。
耶律道隐的大手眼看就要抓住他,只听一声娇喝:“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好汉。”肖玉蓉已挡在前面。
“好,就拧下你这个臭婆娘的脑袋。”耶律道隐抓了过去。
肖玉蓉闪过,向孟昶道:“徒弟,他骂师娘。”
孟昶显然很生气,厉声道:“骂我可以,骂我师娘就不行。拧了他的脑袋。”
杜逸风怕妻子下手过重,影响了蜀辽和谈,跟着道:“玉蓉,教训他一下便可。”
肖玉蓉又闪过耶律道隐的一扑,对孟昶道:“徒弟,你说我听谁的啊?”
孟昶哭着脸道:“当然听师傅的,我怎么说也只是徒弟呀。”
杜逸风笑道:“就是,他就算当了太上皇,也还是我徒弟呀。”
“是哦,是哦。”孟昶笑着点头。
三人的谈笑丝毫没把耶律道隐当回事,仿佛必胜似的。萧太后这几人不禁有些紧张。
肖玉蓉果然手下留情。耶律道隐再一次大吼着扑来时,只见她向上一跃,人身在空中倒立,双手抓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扭。
“啊!”耶律道隐惨叫一声,脑袋倾斜,不敢动弹肉文女主想从良全文阅读。
孟昶站起笑道:“好一个‘妙手十日斜’。”
耶律道隐“啊,啊”大叫,就是不敢动脑袋,因为一动便疼痛无比。
“蜀皇帝,你怎可这样对待我家叔叔。”毕竟是辽人,很丢面子,萧太后带着怒气道。
年少的耶律休哥跳到中央,大声道:“让休哥来领教大蜀高手的高招。”
萧太后等了他一眼,“退回去。”
孟昶站起笑道:“太后不用担心,我这师娘下手很有分寸。所谓‘妙手十日斜’,便是要在床上躺十日,不要乱动脑袋。记住,只有躺十日才可恢复。”
肖玉蓉心中好笑。什么十日斜五日斜的,我咋不知道。
耶律道隐听得此言,也不向太后告辞,便出去回府。
韩德让起身调和气氛,道:“这位道隐王爷脾气暴躁,让他在床上躺上十日反省一下也好。”
这个小插曲未影响双方兴致,毕竟和谈的意义对双方都很有利。和谈开始。
孟昶一直未开口。赵普、王昭远将让幽云再订协约作为和平的先决条件。
萧太后亦未开口。耶律斜轸、韩德让支持以如今边境为界,互不侵犯。
“早知道会这样,好,打吧。”一直不开口的孟昶站起拂袖欲去。
“留步。”萧太后站起挽留。
孟昶道:“这样互不相让,不会有结果的。”
韩德让道:“还请蜀皇体谅太后难处。刚才那耶律道隐你也看见了,大辽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太后若让幽云,回到盛京必会遭逼宫。”
“若战,更中他们下怀。”萧太后叹气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