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指那个警告吗？我觉得您这样善良的人应该有好报，我不想让您再遭受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了……”

“不，我是说关于这个世界的那些东西。既然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呢？”

“是您当初拜托我的，您说如果哪一天我们再相逢的时候发现您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的话，别的可以不说，但务必让您想起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您拜托的东西，我不敢忘。”

李二深吸一口气：“既然我原先告诉你的东西并不多，那你得知的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脑海中呢？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去找到那些牵扯很大的知识呢？”

小黑舔了舔自己的右爪，笑道：“我还记得当初追随着您的时候呢……那时候我还很弱小，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帮上您就好了。可您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让我帮助的时候呢？怎么会有让我这样一个野兽来帮助的时候呢……我知道您经常告诉我说不要把自己视作野蛮的一方，只要是个有趣的灵魂，就算是野兽的身躯又怎么样呢……真是不知道当初您看上了我哪一点，哈哈……”

小黑接着额又舔了舔自己的左爪，接着说道：“您难得会拜托我呢……既然这样总该是要做好这件事的吧？哈哈，这个时候不自觉就去搜集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搜集得有些多了呢……”

“你前面说知道这些知识会有一些难以预测的结果？”

小黑乖巧地坐好：“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

“搜集这些资料的过程中总是会遭遇各种莫名其妙的危机……好在我还算是运气比较好活到了现在呢，哈哈，我记得您当初还夸过我‘好运的小黑’。看到您对那个孩子那么温柔，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我呢，真是的，我甚至有些嫉妒他了，哈哈……”

“那你为什么刚才又警告我？你不是说当初的我说过让你搜集之后直接告诉我的吗？”

“我不想让您，再像以前那样了……请原谅我的自私。但如果您仍然希望我说出来的话，小黑是无法拒绝您的请求的。”

李二把手伸过笼子，试着摸了摸小黑的头。

小黑享受地用头顶着李二的手，眼睛微微眯起。

看着小黑享受的神情，李二不由得也变得轻松了一些，他说道：“告诉我吧。当初的我既然有这样的要求，那么就一定有他的考虑。我想如果哪天我恢复了记忆的话，说不定会因此感谢你的。就算有代价的话……我也会承受的，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话虽这么说，李二的心里却还是有点虚的。那个术子非到底搞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只是知识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危险吗？偷学了知识就有可能被众神抓住处死吗？”

“那么失礼了。”小黑把头撤了回去，然后一边用舌头舔着身上的一些血迹，一边以不变的语气说道，“那我就接着说了……啊，不用惊讶，我在做一些重大的决定之前总是有这样的习惯——有时候总得有一些追求嘛，在这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世界里总是要时时刻刻地保持自己的洁净呢。”

似乎是看到了李二惊讶的神情，小黑咧开大嘴笑了一下解释一番。

小黑清洁自己身体的动作是大部分退到阴影里完成的，李二看不太清，路旁的炼金灯具也无法达到那种亮如白昼的效果。

不过小黑似乎在卡洛克睡着之后变得更加随意了一些，越来越像一条黑色的土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