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寝宫中异常响亮。
鲜血顺着凤琴的嘴角留下来,凤琴捂嘴,随即吐出一颗血齿。
将牙齿丢在一旁,凤琴平静地看着盛怒之中的帝王。
这个人,她应该叫他父亲,可她却叫不出口,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未在他这里享受过一丝的父爱。
油盐不进的凤琴让皇上更加暴怒,他抬手,想要再次落掌。
“父皇。”巴掌终是没有落在凤琴的脸上,被虚弱的凤痕拦住了。
凤琴跪在两个人的脚边,她抬头,看向面无血色的凤痕,复而低下了头。
她精心安排的刺杀终是没有要了凤痕的命,又或者说,凤痕的命太大,等到了宫中的禁卫军。
这场刺杀是谁安排,皇帝和凤痕会不会追究,凤琴都不甚在意。
她敢做,是因为懂得如何善后,她早已抹除了痕迹,至于云莲会不会出卖她,她并不担心,因为她死了,他也会随之穿肠而死。
除了自己,凤琴从不相信任何人,她不知道那些表尽肝胆中心的人有多少是口是心非。
没有例外的,所有追随她的人身体里都会有一种毒,如果没有她每月的解药,就会穿肠而死。
至于面前,凤痕如何对皇帝乞求,皇帝又有多么失望,不再凤琴的关心范围。
果然,最后的结果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罢了。
“我不会感激你。”待皇帝走后,凤琴面无表情地站起,对凤痕说。
“为什么?”虚弱的凤痕脸色更加惨白,他直直地盯着凤琴。很多时候,他都想知道凤琴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总是捂不热呢?
“终有一日,你会知道对我的仁慈毫无意义,终有一日,你会让你的仁慈成为利刃,一刀一刀割向你自己。”凤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凤痕的寝宫,不顾身后之人一次又一次地呼喊。
凤痕不明白凤琴话中的含义,他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现实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皇后死了,昭告天下的是病逝,可这其中隐藏的是秘而不宣的皇家丑闻。
陈贵妃坐上那个位置不过几年,还没有度过胆战心惊的时期,就病死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不是病死的,而是毒发身亡。
慢性毒药早已浸染了陈贵妃的五脏六腑,陈年的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而这毒是致命的。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不再是凤痕,而是皇帝,皇帝痛苦地说,“朕待你还不够好吗?”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皇上不清楚吗?”凤琴面无表情地说,皇帝立陈贵妃为后的数年间,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一次父皇。
“我的母族满族皆灭,罪魁祸首是谁,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凤琴嘲讽地说,她还是仁慈了,只要了陈贵妃一个人的命,没有让陈氏一族陪葬。
“她已经在忏悔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再害你。”皇上说,语气不由得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