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觉得身体中有一团火在烧,又觉得有一柄刀在搅着他的胸口,更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马车碾过,痛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秋寒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的呻吟,而后就觉得一股暖流自胸口流遍全身。痛的发疯的感觉淡了一些,紧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样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伏在一饶背上,腰间被一道绫裹着和身前的之人紧紧绑在一起。那人身上让人作呕的血腥气和冷香混合着冲入他的鼻子,让他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
身前那人似乎没有察觉他的苏醒,反手为他拢了披风上的帽子,又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他的手渡了内力,双腿一夹马腹把马催快了几分。
秦秋寒的头垂在那人肩上,微弱的呼吸打在那饶颈侧。秦秋寒听到了那人压抑的闷咳,昏迷之前的事缓缓在他脑海中浮现。秦秋寒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而后抬手环住了身前那饶腰,用了分力气把她揽在怀郑
身前之人脊背猛的僵直,瞬间回头惊慌的看他。
“霜雪。”秦秋寒无力再做其他的动作,维持着伏在温霜雪背后的姿势低低的唤了一声。
温霜雪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眼睛瞬间就湿了,秦秋寒未曾转醒时她的心一直提着,更是不顾损耗用内力吊着秦秋寒的命。在客馆看到秦秋寒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的那一瞬间她就明白,她栽在秦秋寒手中出不去了。秦秋寒就是她的命,秦秋寒若是有事,她的命就没了。
温霜雪腾出只手握住了秦秋寒揽在她腰间的手,又为他渡了内力。秦秋寒只觉得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起初还是热的,很快便被冷风吹凉。
秦秋寒心中一震,目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温霜雪哭了?为他吗?
那滴水只在秦秋寒手背上待了一瞬便被温霜雪抹去,而后再也没有另外一滴水出现过,好似方才那般只是他的错觉。
杨晗催马赶上,喘了口粗气道:“夫人,前方便是加措!”
“好!”温霜雪声音嘶哑,似是极为疲惫。
秦秋寒不解,他们之前明明是在伊汗,为何此时又来了加措?
温霜雪反手摸了摸秦秋寒的脸,低声道:“到加措约莫还要大半,你再睡会儿。”
秦秋寒虚弱至极,温霜雪的话似是有魔力一般,让他听完便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发现他们停在一处水源旁,他躺在温霜雪怀中,温霜雪正拿着水袋掰开他的嘴给他喂水。水是热的,顺着喉管流进胃里不禁让他打了个哆嗦。
温霜雪以为他冷,便又把他抱紧了些,这才看见秦秋寒半睁着眼睛看她,脸上瞬间就带了几分笑意:“马累了,稍作歇息再走。你身上疼吗?疼的话不要忍着,告诉我。”
秦秋寒用眼神勾勒温霜雪的脸,只觉得他只不过昏了两场温霜雪就好似得了一场大病瘦脱了形。两腮的肉凹进去,只留一双大眼睛突兀的挂在那张脸之上。
温霜雪见他不答话也不再问,只是用手握着水袋,片刻后那脸色又白了一分,再次把水袋凑到秦秋寒唇边喂他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