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媚倒是因殷老夫人的态度一愣,没想到殷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不过还是默默坐回原位。
殷老夫人这边正转头向乌嬷嬷吩咐:“嘉彤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去让厨子做些好吃的送过来。”说罢突然看了沈川媚一眼,想她从太医院下值后直接过来定然是还没用膳的,便又补了一句:“让厨子多备一份。”
跟在殷老夫人身后一起进屋的殷嵇九闻言嘴角一勾,硬气说着再也不要让沈川媚踏进殷府的老夫人,到底是嘴硬心软的,也并不是真像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厌恶沈川媚。
乌嬷嬷应是退出去,亲自去给厨子下吩咐。
殷老夫人跟着一起坐下后,视线就直接落在了沈川媚的身上,虽然神情没有似对别人那样和蔼,但至少也没有像上一次那么不给面子,只是冷着脸不苟言笑。
殷嘉彤见殷老夫人失了笑容,以为她又要训斥沈川媚攀附殷家痴心妄想,吓得忙地解释:“祖母,川媚是听闻我难过,不放心我所以特意过来探望我,她绝对没有存着其余不该有的心思”
殷嘉彤说着说着就闭了嘴,这话似乎也不对,如此焦急解释,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更直接的昭著着殷老夫人对沈川媚的不喜。
真是越解释越糟糕。
殷嘉彤呵呵笑,尴尬的转移了话题,拉着沈川媚的手向殷老夫人表自己的心意:“她这个朋友很好,我喜欢她。”
殷老夫人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殷嘉彤说这样的话。
每次府里有来殷嘉彤的小姐妹,她都要夸一番有多好有多好,她哪懂真正的挚友根本不需要多言。
不过沈川媚殷老夫人想到刚才站在窗棂外听见沈川媚的所说所言,自认为早已经足够沧桑稳重的内心,也会因为她的所言而巨震。
那样的话,真的是出自一个仅仅十四岁的姑娘之口吗
殷老夫人不由得就陷入了沉思,想到当初在山州时听到的有关于沈川媚的传言。
为父伸冤固然令人感动,可她却不念亲情直接在公堂对簿自己的二叔,到头来只是一个下人在搞鬼,大家都赞沈川媚英勇无畏,她却觉得沈川媚鲁莽至极。
都是一家人,她却不顾念亲情不顾念面子里子,就那样大闹公堂,将沈家推到浪尖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沈家内宅不睦,更让身边的人都看他们内斗的笑话。
而这里面,还惨杂了原本要娶沈川媚的谢郁临却娶了沈容珠的这件事。
沈川媚必定也因这件事怨恨沈家二房
殷老夫人犹自记得当初听见这件事的时候,还批斗了几句沈川媚,如今再仔细一想,心境已是浑然不同。
学籍功名成就都可以造假,可唯独一个人的心性假不了,那样的话,也必定是有所经历之后才能懂得的感悟。
沈川媚劫后余生,又独自一人在外流浪了三个月多之后回到家中,面对的却是哥哥死亡和失踪以及父亲的下狱,平常姑娘怕是早就垮了,她却独自一人,化作高山脊梁撑起了已经垮掉的沈家大房,像极了刚才那一幕,殷嘉彤倒塌的天地,她替她徒手撑了起来。
“祖母”殷嘉彤见殷老夫人只是盯着沈川媚看一直不说话,一时间一颗心七上八下更加没底了。
殷老夫人这才回神,惊觉盯着沈川媚实在太久,眼睛眨了眨转开目光,才回了殷嘉彤刚才的问题:“你要喜欢和沈姑娘待在一起,那以后就让她常来陪你,正好怀珠年关之前也要回去山州,她与沈姑娘之前就是朋友,你们仨可以好好的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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