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庄主,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裴思陵从怀里掏出一副锦囊,锦囊中不知放了何等香物,竟是驱散了屋舍里的迷雾。
“你怎会?”林羽翟一脸不敢置信,“你不是官道中人吗?如何有君越山的东西?”
“你倒是个聪明的山贼。”裴思陵一把捉住林羽翟,毫不费力便将后者举起,漠然道:“竟是一闻便知晓这是君越山门的物件。”
“说吧,你为何想迷晕我?真正的庄主又在哪里?”裴思陵将对方狠狠摔在椅子上,腰间凄雪出鞘,逼近“林羽翟”的脖颈。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一柄寒刃随之挺进,入里青年额眉间红印斑驳,似是羽翼形状,衣衫凋敝却不像是被剑刃击砍所致。
“将军,他们不怀好意,你要当心啊!”裴宣毅大声呼喝,却看见裴思陵毫发无损,不仅如此,还将凄雪剑搭在了“林羽翟”的肩上。
“你这是?”裴思陵看见裴宣毅的狼狈样,一脸玩味道:“看来他们对付你用的招数倒是不同,可比我舒适多了。”
裴宣毅被裴思陵这番言语羞的很,往后退了几步,抵在门上,颤颤巍巍说道:“将军,不……不是您想的……想的那样。”
“哼,我还没说什么,怎么,你还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裴思陵收起笑容,转向“林羽翟”,淡淡道:“现在我听听你怎么说话,说吧。”
“将军此言……”“林羽翟”畏畏缩缩,显得十分畏惧一般。
裴思陵眼神一凝,一脚踹在“林羽翟”腹部,后者疼的直冒汗,裴思陵冷声,“你想说,此言差矣?”
“哎呦呦,将军啊,这谁受的住啊。”“林羽翟”长吁短叹,苦苦哀求道:“我真不知道将军为何这般言语啊。”
“还在狡辩?”裴思陵剑指对方脸上的刀疤道:“你这脸上的刀疤很有意思啊,刀口开外,双刃向里,明显是我朝府军所持刀刃。先帝承平三年,小林庄遭山贼屠戮,府军司司监宋澄亲自领军剿灭山贼。”
“你是谁,能说了吧。”
“林羽翟”摸着自己的伤疤,痴痴地笑了起来,“裴将军当真是厉害啊,仅是这么个小纰漏就被您抓住了,可真是个值得难过的地方啊。”
“可惜啊,我也不是那种无趣的山贼强盗。”
裴思陵细细思索,猛然想到了什么,刚想掐住对方脖子,却是慢了一步,“林羽翟”已是歪过头去,嘴角流下猩红血迹,身上竟是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将军,他这是?”裴宣毅大惊,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血傀之术,源自君越山,看来不想让我上山的人不少啊。”裴思陵苦笑道:“还用上了迷术,当真是难为他们了。”
“将军……”裴宣毅犹豫片刻道:“这庄上似乎有些不对……”
“嗯?”裴思陵正在望着面前的这具腐臭的尸体,“有什么不对的?”
“比起我们刚进来,现在是不是……”裴宣毅握紧手中的剑,“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
“血傀之术只可对少数刚亡去的人施用,怎么会影响整座庄子?”裴思陵屏气,发现这庄子里着实安静的可怕,“不可能……”
就在二人觉得不对劲时,庄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似乎是兵戈相交的声音。
“走吧,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