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那么厉害吗?想到昨晚他把她捆在树上,阿姝又有些气愤。
阿姝看了眼溯离的方向,与他争斗的那组已经有一人落地,毫无疑问已经被淘汰了。
溯离素来狂妄,冷笑一声,“就凭你们的修为,也想把我打下去?”
那几个弟子看着溯离,怒不敢言。
“哼!人家溯离大少爷可不一样,没爹没娘的,也不知道打哪生出来的!”一个穿着鹅黄上衣的少女,迅速飞到众人面前,轻蔑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溯离迅速冲到少女面前,“你再说一个字试试?”他瞪红了双眼,剑已经抵在了少女的颈上。
溯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突然去世了。那日下葬时,溯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旁人都说他不详,克死了双亲。
从那以后溯离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眼光,也变得一身戾气。
少女并无退缩之意,仿佛对溯离有很大不满,“我有说错吗!你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杂种!”
话音未落,徐婉匆忙上前,用手臂挡住了那少女的匕首,鲜血不停地从手臂涌出。
“师姐!”阿姝大喊,顿时好多弟子都停下看向这边。
溯离也愣了一下,他刚才怒不可遏,并没有防备这匕首,阿姝刚想飞过去,却忘了自己已经没有徐师姐的牵引,感觉脚底一沉,整个人就开始笔直的迅速下坠,连喊的机会都没有。
“阿姝还没有变强,还没有回到师父身边,就这么死了吗……”阿姝闭上了眼睛,突然眼前似乎有黑影冲下来,紧紧地抱住她。
她睁开眼睛,映入的是溯离那双明亮的眸子。
溯离稳稳地抱住她,刚落在地面上,她一下哭出来。
“哭什么?你不是好好的,还是讨厌我?”溯离一把放下她。
阿姝还在哭。“我,我以为我要死了,你和师姐又因为我被淘汰了,我……我……”
溯离蹲下看着她,她坐在地上,不停地擦着眼泪,今天梳的两个小辫儿,也已经有些乱了,他伸手去给她擦眼泪,阿姝一愣,溯离并未察觉,又轻轻地帮她整理头发。
“溯……溯离,谢谢你。”阿姝说完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
溯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明明是昨晚第一次看见这个小丫头,可她给他的感觉总那么熟悉。
徐婉挡下匕首,伤的很重,那鹅黄衣服的少女白了她一眼,“呦,你倒是献殷勤,可你那青梅竹马好像和别人跑了呢?”
徐婉这才想起自己着急冲过来,松开了阿姝,可回头阿姝已经不在那里。
“红虞,伤害同门之罪,我想你是知道的。”玉看到这一幕,匆匆赶来,施法给徐婉止血。
“玉哥哥能把我怎么样呢?这仙界有谁不知我是阙长老的孙女,就算犯了错,也不过禁闭几天。”
倒是玉哥哥,在这仙界学艺也有十多年了,仙界的人情冷暖,你比我更清楚,就算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场可有哪个弟子来帮她?哼,洗髓丹珍贵,谁愿为她耽误时间?”
说罢,红虞不屑的看了一眼徐婉,扬长而去。
玉为徐婉疗伤,看着她咬着唇瓣忍着痛,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长相清秀,在医术和水术方面也颇有成就,虽有不少女子爱慕他,但他没有任何兴趣,可他每每看见徐婉,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她仿佛永远都那么单纯,像一只活泼的鸟儿。
“离他……去救阿姝了吧。”许久,徐婉才开口说话,玉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帮她缠好绷带,并没有说什么。
徐婉自幼便很聪慧,十岁便能操控火术了,一直都被认为是天才。直到十一岁那年,她父亲领来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就是溯离,旁人说他阴邪,说他的父母都被他克死了。
溯离有着和彼岸花一样血红的眸子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着。
她父亲封印了他的血眸,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可封印似乎带走了他的部分记忆,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