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迪亚人能有什么命运，无非是作为战争储备被马莱养着，或者一辈子呆在墙内罢了。”

李明轩低头沉默地踩着脚底的野草，忽然抬头问道：

“你吃掉克鲁格时的感觉是怎样的？”

“......没有丝毫映像，我在短暂地变成无垢巨人时没有记忆。”

李明轩眉毛一挑，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他沉默一下再次问道：

“那么你的手指呢？你难道就对手指长出来没有丝毫惊讶之处？”

格里沙快步向前，低头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双手，平淡地回答。

“这倒是有点，但是我又似乎在冥冥之中感觉到这是理所当然的，就没怎么惊讶了。”

“具体一点。”

李明轩说着从兜中摸出克鲁格的手枪，拿到眼前上下打量。

“本能，就像是鱼会在水里呼吸，人会使用四肢，野猪会在泥塘里打滚一样。”

咔!

李明轩将手枪上膛，他在神盾局的时候整明白了枪械的使用方法，一般枪械的组装和使用他都能轻易做到。

李明轩将枪口对准格里沙，让后者再一次干笑着后退，然后打开保险，把枪揣回腰间说道：“......生动形象。”

说完，两人沉默下来，只是向前继续走，谁也不说一句话，各自心中想着各自的未来。

格里沙的目标，是夺取墙内王室所持有的，据说可以控制无数无垢巨人，对的名号当之无愧。

而有了这个巨人，艾尔迪亚人便可以打倒马莱，直接翻身农奴把歌唱，再次恢复艾尔迪亚殖民统治的时代。

不过这些和李明轩关系不大，他只是来看看，蹭一波的关键点而已。

“命运的车轱辘，早就开始转动了啊......就是不知谁被碾死，谁又借势前行呢？”

李明轩看似沉默地向前走，实际上一直在看绯红之王的腕表，观察上面的星图思索着。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艾尔迪亚人应该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了。

而自己只需要再一次等待，等到那个关键点的出现，兴许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会这么感觉？正如格里沙刚刚那样说的，一种近似于本能的东西，而绯红之王于自己的联系如此之紧密，更不在话下。

就这么想着，格里沙探询的声音却突然钻进李明轩的耳朵中。

“我们这样赶路太慢了，我变成巨人来前进吧，你跑了一晚上也辛苦了。”

“是嘛。”

李明轩抬眼看向格里沙，不动声色地把绯红之王释放出来，让它的双手伸到格里沙的脖子不到三十厘米远，保证自己可以随机应变。

这个距离，李明轩完全可以在半秒钟之内掐断格里沙的脖子，让他的头自由地飞翔。

“先谢谢你的关心了，但是你觉得我凭什么会信任你？”

格里沙一愣，然后有些委屈地说道：“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