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废话。
郝连策闹到别院后,自然是惊动了老皇帝,老皇帝破天荒地单独和郝连策聊了聊。
虽然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可精明的众人还是嗅到了什么。
现在是夺嫡的关键时期,几位皇子都紧锣密鼓地忙着自己的事,老皇帝这边,早就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老皇帝一直不表态,不就是本着听之任之的态度吗?
所以,几位皇子才有恃无恐。
可现在,老皇帝单独见了郝连策,这是要做什么?
是私下交代了什么吗?
不过,众人想得再多,也不会想到立郝连策为太子上。
一是郝连策身份不够。
纵使他是皇子又怎样?
母妃只是个低贱的宫女。
纵使有国师模棱两可的偏宠又怎样?
真要逼急了,无极这个国师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二来,郝连策一个曾经的质子,在淮国无权无势,每个皇子都有机会做太子,唯独他没有。
老皇帝找上郝连策,无非是安慰他几句。
毕竟丢了老婆,不仅人命关天,还关系到是不是要戴绿帽。
众人幸灾乐祸中,都城又发生了几桩命案!
众人人心惶惶。
先前任家的事情还没查清楚,现在,朝堂上大臣们继而连三地出事,不得不让人多想。
首当其冲的,就是郝连睿和郝连鼎。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两位皇子的夺嫡如火如荼,那些早就站队的大臣们便成了策反对象。
能策反是好事,不能的话,那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这些都是大家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可这么想的人多了,似乎也就成了真相。
任大人意外过世后,任贵妃大病一场,因为老皇帝暂时不管朝政,所以,任家没人安抚,对任贵妃的两位嫡兄也没做安排。
可以说,现在的淮国,朝政一团乱麻。
沈嫣菡在庄子上闲得无聊,索性把玉虚叫过去了。
玉虚还没有离开淮国。
对这个异常,淮国的人无心关注。
不过是个臭道士,还不值得他们把多余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所以,老皇帝现在真的是活死人?”沈嫣菡问道。
玉虚老神在在,捋着自己的假胡子,说道:“老皇帝的命确实是用药物在延续,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个假象。”
“什么假象?是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也不全是,”玉虚说道,“药是无极的,我也不清楚。王妃,你知道,我真本事没有,只会坑蒙拐骗,所以,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无极用药维持着老皇帝的命,让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但,内里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
“何必这么麻烦,非要吊着老皇帝的命,是因为夺嫡?老皇帝不是早就有遗诏吗?”沈嫣菡奇怪地问道。
“这是老皇帝的意思,或许是他想多看看自己两个儿子的丑态吧,”玉虚两手一摊,痞子味颇重地说道,“总之呢,无极是按照老皇帝的要求办事的。”
“老皇帝的性命能维持多久?”
“不知道,”玉虚摇头,“这得看无极的药有什么效果了。不过,无极的药再好,也只能维持老皇帝的命,无法逆天改命。”
“如果是借命呢?”沈嫣菡神色凝重地问道。
“借命?这个就高大上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