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嫔突然起身,右手指正对着玉斟的眼睛,仿佛一激动就要把手指头刺进去一样。
恨,玉斟感受到畅嫔的杀意,但玉斟见怪不怪,松了松眉心的紧张。
“畅嫔?你不觉着本宫若想害你为何非得要用本宫自己的东西?”
“可是,可是你的东西为何盛着我的方子,还不偏不倚里头夹杂品红花!”
说着,畅嫔转头对着万贞,丝毫不畏惧退缩。
“昔年臣妾是得罪过睿妃娘娘,可是臣妾也请过罪了,本以为睿妃宽宏大量,却不想鼠肚鸡肠用这样的好把戏害我!还请皇上,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交代!”
“看来畅嫔的确做过亏心事啊!若说有人报复,何不是畅嫔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昭妃煽风点火,一旁的畅嫔抬起脸没有理会。
“睿妃说得不错,想害人者定是要隐藏得好好的,怎么睿妃偏偏不隐藏自己反而要在钵体下头打上懿祥宫的名号,这不是引得祸水自来?况且,害了你的脸于睿妃能有什么好处!”
万贞自然不相信玉斟会犯得上这种小事,而现如今畅嫔也是失了智,面对自己的脸庞一心以为是睿妃做的,句句针对。
“皇上还要偏袒睿妃?”
畅嫔大声质问,而后万贞指着她,也是毫不客气。
“朕还以为是你故意偷走睿妃的瓷钵抹上品红花汁故意嫁祸,你还怎么说?”
畅嫔惊呆了,她指着自己的脸颊。
“臣妾爱惜自己的容貌,怎会以小失大?”
万贞看着乌兰乌尤,心中的火大的要命。
“先不提你的脸,就说你之前,还不是勾结许多朝廷命妇,有人说,宫里这位畅嫔娘娘,倒比皇后娘娘还要值得尊敬,你以为有了你阿玛这个沈阳城主的后台?你可别忘了,现在沈阳城是爱新觉罗的,是朕的!”
说完了,万贞起身,头也不回。
“这件事儿交给皇后和睿妃昭妃去查,没事儿少来烦朕!”
畅嫔在万贞起身时被推了一把,差点儿摔过去,望着远去男人的背影,只觉着无比绝望。
自己为乌兰家族的筹划,万贞怎么会知道?
“皇上~”
畅嫔冲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无望无助的大喊一声,这声音却也是只有自己能听清楚。
玉斟从延庆宫出来,正看着昭妃等待在一旁,撇着枯败的柳花。
玉斟也不理会,刚要走,却听昭妃喊。
“睿妃娘娘这么着急?”
“能不着急吗,先头被昭妃你算计,现下又不知道被谁摆了一道,可得好好地夹着尾巴回去,别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玉斟说完了就走,却见昭妃大步伐跟上。
“睿妃在这宫里这么多年头,竟然轻易就让畅嫔来了一手,悔不晦气?窝不窝囊?”
玉斟突然停下,盯着昭妃。
“昭妃怎就知道是畅嫔故意做的?可没有女人不爱惜自己容貌的,况且畅嫔脸上是被品红花伤了,这辈子都会留下疤痕!”
昭妃反而阴沉一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谁知道她敢不敢,有没有这个本事呢?本宫当时就是亲涉花粉浓重的花丛?索绰罗佩兰不也是用了自己女儿吗?我瞧着畅嫔倒比索绰罗氏精明许多!”
玉斟厌恶昭妃,自然也不想多和她说话,匆匆离开。
“娘娘,您看睿妃,好像没有动畅嫔的心思!”
“可能是火候不够,若咱们能够在添一把火,让她们的仇恨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