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怨恨她的母亲,怪她母亲,当初是宠爱她弟弟一个人,把她给送走。”祝姑姑说的话就好像当做周围的人刚刚都不在刺这里一样,“怨恨不说了,还做出这样弑母的事,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把这个小辈拿家法好好的惩治一番。”
祝姑姑的话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反正下人们好像是都听懂了,都没有多说几句话就一路小跑去请家法了。
“祝瑶,你也不要怪姑姑不疼你,你出生的时候和姐妹们都是一样的,姑姑是很喜欢你的。”祝姑姑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家法,那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刻满了家训的黑色棍棒,“就是你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实在是太不懂事了,都让你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祝瑶紧紧的闭上眼睛,面对着棍棒的落下。
“等一下,我要找到东西找到了。”阿卓的声音就这样意料之中的出现在她的耳朵里。
阿卓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却没想到得来那么容易。”
祝姑姑的手腕被一个毛头小子就这样轻易的给抓住了,很是不服气的狠狠的抽离,却发现自己纹丝不动。
她想发力把这只手给震开,却也只是徒劳。
“这位小侠客?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打不过,那就一定要把态度放软,祝姑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阿卓的眼睛弯了起来,男子的眼睛实在是太漂亮了,让祝姑姑的心都漏了一拍。
“你们祝家的女人,可真像呀。”阿卓很玩味的看着祝姑姑。
这实在是一张魅惑的面孔,就算她实力超群,也不能否认,这张按理来说,早就应该超过了四十岁的面孔,保养的就像是二十岁的女孩子,高高上挑的狐狸眼,就算在眼睛上不用一点粉黛,也能看出肉眼可见的勾引。
祝瑶长的和她很有相似的地方,祝瑶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在于她的眼睛是一双杏仁眼,这样圆润眼型把所有的魅惑都掩盖了,留下的是清丽的感觉。
“可能就是因为你们都这么像,所以才能让他在这里这么久啊。”阿卓从这个动弹不得的女人手里,接过来了那根黑色的棍子,然后抬起了膝盖,两只手在两端同时用力,狠狠的折断。
有一个声音从远方传过来。
其实也没有很远,大概,就是这个宅子的某一个地方。
祝姑姑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来教训一下侄女,结果就把老祖宗交给她的最后一个秘密,彻底给毁了。
祝瑶被阿卓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她被搀扶着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全部移交给了阿卓。
“你可扶好了,你要是扶不好,我还得抱你,你这么重,我要是把你给抱到怀里,根本就走不动。”阿卓贴在祝瑶耳朵边说。
这个人和祝瑶相处,只要是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嘴巴里从来都说不出什么好话。
祝瑶很想狠狠的反驳一下,但是她现在虚弱的根本就说不出什么话。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人,你今天把命给我留在这里!”祝姑姑挥舞着一双爪子冲上来,就像是泼妇在打架。
阿卓轻轻地挥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怎么得到的它,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我要带它走了,你们谁也拦不住。”阿卓的眼神完全了没有刚才开玩笑的轻松,“别挡在这里,不然就你,可不配把命送在我手里。”
祝姑姑刚才是激动,现在审时度势之下,竟然真的放下了手,亦步亦趋的跟着阿卓。
“你干什么救我啊?”阿卓身上有一种温暖的力量往祝瑶这边透过来,祝瑶很熟悉这种力量,就是这样的气息把她从崩溃的筑基过程里拽回来。
“我可没要救你,这不是你家刚好有我要的东西,我是和你一起回来比较方便。”阿卓一只手无奈的搂着现在来走路都困难的祝瑶的肩膀,“还有啊,我现在不让你死的时候你根本就不能死,像你这种冲动又不过脑子的做法,你得好好改改,不然你之前欠我的,我找谁还呀?”
祝瑶觉得自己慢慢好了起来,她看着前面那个建筑,可能是这座宅子里面捡走了最严谨的,现在却发着光。“祠堂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们走了这一会,走到这地方就是祝家的祠堂,在这里面,供奉从这个屋子有的那一天起所有曾经的这个宅院里做过主人的人。
最近一个进去了的,就是应该被摆在最上面的老祖宗。
“我听说你们家那个老古董前段时间不是没了吗?他给的契约现在有差不多到了,我来带我的人回去。”阿卓伸手推开了紧闭的门,这里的布置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祠堂。
两边的柱子上写着对子孙的教诲,前面是家族里的人议事的地方,后面供奉香火。
现在里面看着香火的老古板,冲杀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阿卓按回原地。
他们两个人跨过一道高高的门槛,在老祖宗的灵位下,有一团金色的光晕。
那里面好像有一头鹿一直在跑。
“小姑娘,你说我得多蠢才能把自己的魂丢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啊?”,阿卓说,“也就只有这种傻东西,才能自己丢在这里现在就算时间到了,自己也回不去,还得我自己来接一下。”
祝姑姑已经跟到了这个地方,她的全部都是惶恐。
就好像看着自己所有的财富全部都要消失一样。
阿卓抬起了自己的手,要把这个光晕收走。
祝姑姑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做!他是我们家的守护者。”
光的小鹿,不再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