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景玉啊
说来到边境也有半月,时间不长,渐渐也让人习惯,她接过信笺,随手正反翻开一下,耳边传来边境肃冷的风声,她却突然想起繁华的戊京城,莫名的多了几分怅然和唏嘘。
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这里,习惯了古色古香的城郭和庭院,那个原本最熟悉的未来成为过去,日渐模糊,成为无人观赏的幕布,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褪色。
而那个刚刚熟悉起来的戊京城也是如此。
宋怀安拆开信封,她突然觉得自己也真是冷心冷肺,时间在她这的功效非凡,仿佛什么都可以给抹平喽
宋怀安一边走着一边无所谓的打开的信笺,就薄薄的一张宣纸,捏起来脆嫩的很,好像不小心就会被撕碎。
开头是极为老套的“见字如晤”,宋怀安方要叹气,不知怎么就真的想起那张隽秀的容颜和微挑的眉眼,那高挑的身姿仿佛就倏地站在眼前,对她回眸浅笑,然后一如既往的厚着脸皮唤一声。
娘子
宋怀安的悠然的面容突然的凝住,有一种不曾所知的情绪猝不及防中在胸口炸开。
就仿佛是不属于任何节日的夜晚,突然炸响的烟花。
让人诧然间寻声张望,让人在张望时心生喜悦,在消逝时变得遗憾。
那抹遗憾很小很却让宋怀安的手指却不由得捏紧了信笺。
那细微的情感,从胸口一点一点的渗出到脖颈,又从脖颈到咽喉,变成微妙的苦涩。
大约是被苦到,宋怀安连眼睛都痛了起来。
耳边传来楚炎疑惑而紧张的声音,这次他没有恭敬的叫王妃,而是脱口而出的。
“宋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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