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宫蹲在弩燎身旁,望向他的脸问道,“何为石心铁肝之人?”
“就是天界的一种法术,为了所成之事,将自己的全部感情与感觉封闭,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更甚者甚至会杀害自己。”
弩燎喝了口水缓缓道。
“他这么做又是为何?”灵垣不解。
“许是昨日的刑太痛苦了些,他怕自己撑不住。”
听弩燎如此说道,菲宫和灵垣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弩燎说道,“他已经没事了,不过以后还会再做什么,我不知道。”
灵垣看向弩燎,“你知道他为何事而变石心吗?”
“不知道。”
“那他,我们是否还可信任?”灵垣看向弩燎。
“可以,他所愿之事应是对我们有利。”
灵垣并没有说话,仅是迟疑了一阵,便进屋探望尤谒。
进了屋内,尤谒已经醒来。
“你的伤口怎样?”灵垣看着全身都绑着绷带的尤谒。
“无碍。”
“你?”
尤谒并没说话,只是挑着眉不知灵垣想要问何事。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尤谒看向灵垣。
“我问下燎兄如何安排。”灵垣说罢转身出门,出门之前再次看向尤谒,“你可是有什么遗憾么?”说罢,又觉得不是时候,毕竟现在的尤谒毫无感情。
尤谒并没有回灵垣,只是坐下身来,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可又说不清缺的是什么,只是一个人黯然失魂地坐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忽然,他拿起之前的衣服,想要穿上,可是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他将袖兜里的东西掏出,那是一块玄香,一寸长,半寸宽,精致雕刻的花边,中间烫金一个“段”字。
他拿着愣了许久,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想看这个东西一会。
与这东西的主人之间的事他都记得,只是记得归记得,却也不在意这对自己有何影响。
毕竟现在的他也想不出自己要助弩燎一事,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弩燎走进屋来,见他独自坐在那里,“现在就起来了?还是休息段时间吧,最近风声会紧,我们先隐藏一段日子,待过几日,有时机再行动。”
尤谒没有看他,只是应声回了个“好”字。
弩燎看向尤谒,犹豫了一会说道,“你可有何事想与我说吗?”
尤谒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回他道,“我会助你成大业,切记杀了弩欧为我母亲复仇。”
“我答应你,必定做到。”弩燎虽是冷着脸,内心却有些刺痛,说罢,起身离开。
尤谒一整日,都坐在屋子里发呆,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感受。
侍女端来餐食和衣物,服侍他用过。弩燎和菲宫来为他换过一次药,换药之时菲宫和弩燎内心仍在挣扎,尤其是再次看到伤口,还有那被染成了暗红色的布。
可是尤谒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他好似在想些什么,可是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这石心铁肝之术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菲宫看向弩燎,弩燎和尤谒对视着,看不出尤谒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待到他所愿之事完成,自会恢复。”
“这么说来,还很漫长吧。”虽然菲宫不知道尤谒的所愿是什么,但是她猜的许是没错,定与弩燎和颖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