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莹奇怪道:“这有什么,管天管地还管人送礼不成?”
谢眉远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收礼的人有些特殊,我不知道该不该送,我家中兄弟多姐妹少,也没个说知心话的人,正好你帮我拿个主意。”
刘沅莹道:“何事,眉姐姐你说。”
谢眉远道:“我若说了,你莫笑我。是这样,去年秋天的时候,一个远房的堂兄因进京赶考来家中借住,同来的还有一个叫薛中怀的读书人,说是堂兄的朋友,这本是平常事,我父亲好客惜才,每逢科考都会有进京举子借住。他们都是在外院,并不曾见过。
但过了两个多月,我母亲偷偷告诉我说,父亲十分青睐那个薛中怀,曾承诺若是他考进前三甲,就把我许配给他。我听了十分生气,心说哪里来的乡野匹夫,处心积虑地哄了我父亲高兴,竟打我的主意,这不是痴心妄想么,一气之下,我便让堂兄传话给他,让他收拾东西另寻住处,莫赖在我家。
他倒是有些骨气,过了几天果然搬了出去。
堂兄却替他不平,跑到我那里说了一堆他的好话,什么才识过人、学富五车、沉稳可靠……总之说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还拿出他写的诗集让我看,我扫了几眼,倒确有几分才气,不说别的,单说那一手字,写得十分漂亮,圆熟端正又不乏飘逸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