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谢叙、张承宗三人面面相觑,均暗自摇头,谢叙只得又重复一遍,末了说道:“陛下,三皇子妄图暗害太子,事实明了,证人证据俱全,我与张大人认为三皇子此行泯灭人伦,罪在不赦,请陛下下旨将三皇子交由大理寺问罪。”
刘珣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喃喃道:“馀儿怎会做出如此之事?此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他如今人在哪里?”
谢叙道:“三皇子已被软禁,陛下可派人召他来当面质问。”
刘珣看向身边的太监王承福:“去传三皇子过来。”
王承福哈腰应了声“是”,转身出了殿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招手叫过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听后转身飞奔而去。
不过片刻,侍卫将三皇子带到了勤政殿,他的脸色灰败,神情憔悴,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趾高气昂。他昨日围猎时便等着太子的坐骑药性发作,然后发狂把太子摔伤甚至摔死,但直到巳时都毫无动静,他窝了一肚子火气全撒在管家身上,训斥管家办事不力,谁想之后管家也不见了,等到天擦黑时,太子的侍卫突然闯到他的寝宫,将他软禁,与外界隔绝,且宫人全部锁拿。他气得破口大骂,但始终无人理会。
刘子馀心里开始打鼓,却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件事他做的极其周密,除了母妃和管家,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事情怎么会泄露出去?难道是太子要借着围猎的机会将自己除掉?想到此处,刘子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开始拼命拍门,摔东西,外面却毫无反应,他一直折腾到子时才累极睡去,第二天又被带上了马车,到达皇宫后又被关了半个时辰才被带来勤政殿。
刘子馀见到了皇帝刘珣,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扑通跪下哭泣道:“父皇,求您救救儿臣,儿臣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太子的人关押了一日一夜……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一向小心谨慎,尊太子为君父,儿臣实不知太子为何这样对待于我……”
一旁的张承宗见刘子馀不但死不认罪,反倒挑拨皇上与太子的关系,不禁怒道:“康王殿下,不要再演戏了,证据确凿,您再抵赖也没有用,您非要我把您的管家带来与您对质吗?”
刘子馀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道:“管家?他自昨日便失踪了,又和我对质什么,一定是你们抓了他,将他屈打成招……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他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太子,非要把儿臣给逼死啊……”
刘珣被刘子馀哭得心烦意乱,心里对太子的不满又被刘子馀几句话勾了出来,皱眉道:“不要吵了,谁是谁非,一问便知,谢公,张卿,你们说的人证呢?”